好是帆布的縫隙,車停止時倒不覺得,快速行駛起不風嗖嗖的冷,好在他修道多年並不畏寒,換成別人,也得是臉白手僵,離張書鶴較近的一個人又往裡縮了縮,這風到了他那裡也是凍得身上冰涼。
張書鶴隔著羽絨服感覺到黑豹睡到香時,在他懷裡翻了個身,趴在了他胸口處,張書鶴一手掩著,另一手不作聲的輕拍了拍,有這麼一個火爐在,就算是他不畏冷,也是凍不壞的。
隨即從包裡取了只圓形的坐墊鋪在地上,然後盤腿坐在上面,正待要閉目打坐,這時左面一道聲音響起,“你是張道士吧?”
張書鶴頓時睜開眼看向左面一米遠的一個全副武裝的軍士,因為對方全身上下全是裝備,只露一雙眼睛,張書鶴朝右面看了看,右面幾個離他近的學徒顯然也聽到了,但是並沒有應聲,便轉頭疑惑道:“你剛才叫的是我?”
“當然。”對方本來是坐在車上的橫欄上,頓時靠近道:“張道士,我劉連長的手下,你不記得了吧?前年你和我們劉連去執行一個滅殺血藤的任務,哦,當時我們劉連還是小隊長,當時一起去的有兩支小隊,其中一隊面對血藤時已經陣亡了,是張道士你用符拖住血藤,我們這一隊才逃出生天倖免於難……”
“你說的連長是劉海?”張書鶴想了想問道。
“對對,我們當時的小隊長是劉海,現在是劉副連。”見張書鶴認出他們,頓時回頭跟幾個人招呼了聲,“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張道士,當時要不是他,我可就不能坐在這裡說話了,屍骨早就爛成黃土了。”
頓時,本來穩坐目不斜視的一排兵立即頭刷刷一轉,皆看向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坐著的張書鶴,眼中即有好奇又有敬畏,顯然剛才那個軍士在血藤下死裡逃生的事在隊裡沒少宣傳。
“張道士……”那個軍士說完,立即頗為熱情的回頭道,還未說完就聽張書鶴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嗤”聲。
“不過是個學徒而已,還真以為自己是道士。”開口的是小洞天的一個藍衣,在劉道士手下做助手兩年了,顯然是這十幾個學徒裡的佼佼者,目光看向張書鶴有絲明顯的不屑,這個張書鶴居然臉皮厚到承認自己是道士,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重,竟然想與張道士相提並論。
周圍幾個說話的學徒也紛紛看了過來,對張書鶴也持有一樣的審視和打量的目光,他們知道道士在出任務時,都會受到隊裡很好的待遇,就連軍隊也是要給小洞天洞主的面子的,但是像他們這樣的學徒卻是沒有這些禮遇,雖然也會有人請他們一起出任務,但是給的報酬都是非常低的,像這樣受人尊重的目光基本上是沒有的,因為他們經驗淺,很多時候幫不上什麼忙,而此時此地居然有一個和他們同樣身份的學徒,受到軍士的敬仰,這如何不讓人嫉妒冷嘲。
張書鶴的道心雖然不敢說穩固如磐石,但是對這種言語的挑動只不過是小兒科,不會起半點波瀾的,聽罷便隨口道:“道士確實不敢當,我只是小洞天的一名學徒,當初出任務時的事也只是偶然,這位軍士不必掛在心上。”
這位曾見識過張書鶴厲害的軍士也是不傻的,當初那處血藤的厲害他這些年也只遇到過那麼一次,他可是親眼見到這位張道士的厲害之處,一伸手就會將血藤爆成血霧,幾張符扔出,那些血藤就會被阻擋在外,甚至於他給隊員的那幾把桃木劍,不知多少次保住性命,只是有一次任務被子彈誤擊折斷了,而他從其它道士手中買的桃木劍就完全沒有那一把的效果。
這些年一旦出危險的任務,隊長都會重金請小洞天的道士相助,畢竟任務完成得到的獎勵是死的,命只有一條,但是他卻從沒見過有一個道士能有這位張道士那麼厲害,這麼厲害的道士居然說他只是小洞天的學徒,
這怎麼可能,就算是如此,也是張道士隱藏了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