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便將他整個人包裹住,在空中如劃了一道弧線。
然後便見一塊如人石的東西砸到了樹根下,下接沒入其中,只在樹下背影處留下一點土被翻過的痕跡,太陽一曬便看不出來了。
而那老祖本來今日便覺得有些心神不寧,比賽進行到關鍵時刻,他突然神色大變站了起來,也不顧場下一干圍觀修士,整個人便瞬移開來,直接消失在原地,使得正看比賽的修士一時靜默,接著議論紛紛起來。
“小賊,哪裡跑……”那元嬰老祖怒喝一場,便加快了速度,眼見便要追上,突然那道靈識平空消失不見,“這怎麼可能?”元嬰老祖衝到神識波動消失的那個地方,周圍四周尋找都沒有蹤跡,頓時大怒,一掌批向不遠的古樹,整株百年老樹便成了殘渣木頭堆了一地。
“難道是什麼傳送秘法?可惡的小賊!”片刻老祖便將族內十幾個金丹期修士找來,“給我封鎖整個青木島,周圍加派人手查,一旦出現可疑修士立即稟告於我,還有,我懷疑那小賊還沒有離開青木島,你們立即命人將整個徹底搜查,挖地三尺也要將他給我搜出來!”元嬰老祖的怒心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幾個遠遠的煉氣期已經被那怒火給生生震得暈了過去。
一群青木族修士個個膽顫心驚,心道幸好只是損失一截樹根,否則老祖此時便不是發怒,而是大開殺界,要是一失手將那些外門派修士殺死,可就糟糕了。
而此時太符門的薛姓女修卻是帶著一干弟子早早離開了青木島,此次青木門出事,誰還會有心情打擂,自然不了了之,太符門幾人也是有些幸災樂禍,那青木島老祖平日便極為高調張揚,喜好別人的誇讚,尤其對自己固若金湯的青木島自傲,說是連只蚊子都逃不出去,此次寶樹地龍木被人傷了根莖,對他也真是個沉重的打擊。
“咦,人數怎麼不對?善本師兄怎麼不見了?”有人這時才發現人數不對。
薛姓女子掃了一眼道:“大驚小怪什麼,他有任務在身,已經先行離開了,好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太符門向我師傅告知此事……”說完一揮衣袖,整隻飛禽法器便快了一倍,其它幾個修士就算有些懷疑,但也不好問出口,畢竟若是說太符門有人失蹤,實在容易讓人誤會,自己門派的弟子自然向著門派,沒人會閒的蛋疼將此事說出去。
而薛姓女修卻是看了眼青木島的方向,她知道陳鶴沒死,否則她也不會還有命在此處,只希望他能成功的逃離此島吧,隨即腳下又一頓,飛禽法器更加快了起來,當初陳鶴已經將儲物袋歸還於她,自然連法器一起,薛姓女修還是很承陳鶴此情的。
第二百三十八(番外122)
此時青木族被那元嬰老主劈開的百年枯樹之下;幾百米深的石土中;正有一個灰色的不起眼全身佈滿了泥狀物的人形石頭,一動不動的盤腿坐於土層之間,此物正是被灰泥包裹的陳鶴,當初被元嬰老祖追殺,陳鶴不得已只能以灰泥覆蓋全身,潛入到地下。
灰泥是個好物,陳鶴也直道當初在五福之地得到此物實在是幸運至極,但它雖然能隔斷修士的神識;被包住的人也同樣受其限制,無法將神識外探,準確得知外面的情況;所以其危險度仍是很高,但在當時的情形來看,也只能如此才能逃過此劫。
好在陳鶴早已將一切謀劃過,以有心戰無心,就連那枯樹下的土層都用神識掃過幾十遍,確定了此地的土質鬆軟,雖然有些石塊,但並沒有什麼堅硬岩層,以他的衝勢瞬息間應該能達到土下百米之內,當時青木族的元嬰老祖只感覺到神識在此地空中消失,所以他第一時間搜了方圓百里範圍內,生怕他已出了青木族,但現在正值比試大會,人數複雜,等到幾息間沒有找到,這才又重新搜周圍及地下,而此時陳鶴已經一動不動靜止在土中,全身一點波動都沒有,幾乎與一塊石頭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