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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為什麼店主小販們聽到宰相府的時候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還淚還不知道她在昨天就已經成為了八卦的主角了。

走著走著就到了一幢三層高的樓下面,樓被漆成硃紅色門匾上刻著金光閃閃的幾大個字“望江樓”大氣輝煌於眾多的小商鋪中孤高獨立讓人一見便有探究之心。

還淚邁步走了進去,因為現在不是吃飯的時間,一眼望去底層只有一桌布衣在那喝酒談笑。掌櫃在算賬,小二還趴在一張空桌上打瞌睡。看沒人注意到他們她也就自顧自的朝樓上走去,二樓空無一人還淚也沒有停留的慾望,望江樓自然要到最高處看風景。揮袖上了三樓,三樓設計的極好,對江的一邊開了許多扇窗子,近處小二趴在桌上兩眼無神託著腮。

稍遠處一人一桌獨自飲酒他眼朝窗外,江風吹亂了他的髮髻看不清神色。還是還淚鍾愛的白袍,素淨、淡雅,領口處搭著個富貴的如意結,白衣獵獵,像世間唯獨只有他一人。

飲盡一杯,他放聲大笑,笑聲豪氣卻悲涼,非要你疼到心裡疼到骨子裡才罷休。只聽他高歌一曲“丈夫處世兮立功名,立功名兮慰平身,慰平生兮吾將醉,吾將醉兮發狂呤。”歌完又放聲大哭,哭得悲切憤恨毫無顧忌。那小二還是託著腮發著呆,想來那書生已經喝了很久了。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還淚高聲呤道,信步走向那書生卻不看向他,旁邊都是空桌子她偏要坐在那書生的對面。叫來小二要了一杯酒水自顧自的斟滿飲了一杯,好似那詩不是她吟的,而她對面也空無一人。

那書生在她吟詩的時候就轉眼看向她。在他眼中一個十二三歲的白衣小公子踏著清風而來,又好像是從畫中走了出來。明眸皓齒敏秀鍾靈如集天地靈氣於一身,那清冷的白衣在他身上穿出了暖意,如現在初夏的清風吹暖了心田。舉手投足毫不矯揉造作自然流露出與生俱來的貴氣。(在他們相交許久後不經意談起初相見的場景時夏子玉這樣形容她,還淚嚇得差點掉了酒杯,然後用一種看傻子的眼光看著他。貴氣?痞氣還差不多)“舉杯銷愁愁更愁”他低呤道不由得痴了。

還淚輕啄一口,眉頭狠狠皺了一下。她是叫來一壺好酒的啊?這酒怎麼和那些一斤五毛錢的劣質米酒差不多啊?看來古代釀酒的技術的確很差。還淚前世的外公就是造酒的,連帶著家裡自釀著紅酒和不同季節不同品種的果酒。還淚的酒量也被培養的不錯。沒辦法,做戲要做足,忍著點。還淚對那書生很感興趣有意結交但冒冒然的會然人家提防和輕視,最好的是讓他先開口。

還淚舉杯邀江水也輕歌到“願那風是我,願那月是我,

柳底飛花是我。

對酒當歌,做個灑脫的我,

不理世界說我是何。

只要做個真我,在笑聲裡度過,

懶管它功或過。

對酒當歌,莫計一切因果,

風裡雨裡也快活賞心的過。

重做個真的我,回問那假的我,

半生為何。

眠後醉醉後眠,眠後再醉又眠,

祈求什麼。

重做個真的我,回問那假的我,

笑痴太傻。

誰是我我是誰,無謂理我是誰,

更加好過。

………”

她唱得瀟灑,唱得自在,那是渾然天成的隨心所欲,那是經歷風雨後的豁達樂觀。在她清雅的嗓音中流露醉人的回望,往事如煙莫痴纏的寧靜。又飲一杯,那壺凡間的濁露化作她眼中的點點星芒。那書生彷彿因為太耀眼的存在而睜不開眼或還醉在那歌聲中,聽完一曲他微微睜開眼,那迷離的醉眼裡已經映著堅定和執著。

現在還淚才看清楚他,那張臉柔和秀氣二十剛剛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