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勉和屠寶良落在後面，屠寶良依舊情緒低落，穿過走廊時，拐了一個彎，屠寶良抬頭看到了王宇霖和孫建軍。

王宇霖也是熬過了一個通宵，面色有些晦暗，精神倒還不錯。他本來正在和孫建軍說話，扭過頭看到秦勉和屠寶良，愣了一下，隨即就笑了起來。

&ldo;秦董，屠經理。&rdo;他點頭致意。

孫建軍也轉過頭來，拍拍秦勉的背乾笑幾聲，說：&ldo;秦董，今天這個結果，大家都不滿意，那個……咱們下次再合作，我一定配合你們，等這邊事情完了，我請你和秦總吃飯。&rdo;

秦勉的冷麵是出了名的，可是這時候，他並沒有給孫建軍臉色看，只是客氣地說：&ldo;好啊，明年還有幾個大專案，的確是要請孫董配合的。&rdo;說罷，他抬腕看看手錶，道，&ldo;抱歉孫董，我還有些事，先走了，再見。&rdo;

孫建軍和他握手，兩人道了別，秦勉看一眼邊上的王宇霖，轉身和屠寶良一起離開了。

‐‐其實，秦勉和屠寶良都知道，中勤建設原本是有機會的。

在這一天的清晨，秦理還和他們討論過價格標開出來後的排名問題。

費凌霄和秦理說過，只要中勤前面排著的公司不是富洋、斯眾、鴻東和盛騰這四家，評標專家和業主代表就會想方設法地將那些打醬油的公司廢標。

後來開標情況的確是如此，勝彩自不必說了，鐵定被廢，關鍵是吉林盈亞，這麼大的一個專案，一套標書不可能沒有紕漏，何況還是來陪標的單位，做得絕對不會特別仔細。因此，如果秦理想要廢掉吉林盈亞，並不是沒有可能。

廢掉盈亞以後，排第一的就是盛騰了。

而且，d市教育局也希望由本地的公司對城南中學進行施工，所以他們一定會配合秦理廢掉盈亞。

價格標開出來的時候，秦勉給秦理打了電話，掛掉電話後，秦理給秦勉發了條簡訊，他說：讓盈亞中標。

秦勉相當得不理解，秦理也沒有解釋，秦勉只得和費凌霄暗示了一下，叫他們不用把盈亞廢掉了。

走到停車場，屠寶良要去拿車，想了想還是叫住了秦勉。

&ldo;阿勉。&rdo;

秦勉回頭。

&ldo;我先和你打個招呼吧，我想辭職了。&rdo;屠寶良笑眯眯地說。

秦勉愣住，問：&ldo;為什麼？&rdo;

&ldo;你知道的。&rdo;屠寶良看著他，&ldo;阿理從來沒做過這樣的蠢事，現在做了，說不定以後會繼續做，我不想給一個笨蛋打工。&rdo;

&ldo;屠姐……&rdo;

&ldo;好了，我只是先和你說一聲，我自己也沒確定，就先不要和阿理說了。等下中午還要和那些老總一起吃飯，我不想他不開心。&rdo;

秦勉：&ldo;……&rdo;

屠寶良聳聳肩，笑道：&ldo;好啦，先回公司吧。&rdo;

午餐定在了凡人軒的一個雅間，十人桌，餐具鋥亮，菜品精緻，盛紅軍、李鴻冬等六家陪標單位的代表都已入席，秦勉和屠寶良也入了座，大家一起等待著秦理。

在此之前，屠寶良已經在雅間裡上網查到，城南中學專案的開標結果已經公示了，第一名是吉林盈亞，第二名是d市盛騰，第三名是d市中勤。

這樣一來，算是結果已定，對於在座的所有人，這個結局都是令人失望的。

個中緣由，只有秦勉和屠寶良知道，他們答應過秦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