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學生的脾氣不錯啊,沒有老頭子炸刺”剛才的那位有點兒好奇的說道,本來以為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什麼樣的學生,就劉鴻碩那脾氣教不出好脾氣的鳥來。現在一看這方逸有點兒不像他的老師。屬於歪瓜秧子上長出了一個正瓜來。
方逸這邊在考場裡畫著畫,於琴一開始還坐著悠閒的喝著熱茶一會兒就覺得外面有點兒冷了!給兒子來送考也不能穿的太寒酸,女人愛美是不分年齡層次的。老話不是說麼:要想俏凍的跳!於琴雖說沒到凍的跳的地步,不過穿的有點兒少是一定的。感覺著有點兒冷就翻開了帶來的包,拿出一件外套穿上。穿上了外套不冷了是不假,不過又感覺有點兒無聊了。兒子一共要考三個小時這才剛剛過了一半,誰沒事幹做兩三個小時不無聊?更何況於琴還是個愛熱鬧的人。
感覺無聊那就找人聊聊天唄!於琴轉著腦袋開始搜尋著四周,看看有沒有什麼可聊的對像。找人聊天也不能瞎找,別人兩口子都過來的你插進去聊天像什麼樣子,要找就要找跟自己一樣都是單個母親送孩子來的。
很快的於琴就發現了目標,一箇中年婦女正一個人坐在十來米遠的花壇邊上,看起來同樣很是無聊的樣子。
找到了目標於琴就挎著包收了椅子提在了手上向著中年婦女走了過去:“大姐!你也是來送孩子考試啊?”說完提著手中的東西,臉上笑眯眯的。
“誰說不是啊!”這位中年婦女抬著看了一眼於琴也笑著說道。
“大姐貴姓?”於琴一邊把自己的包放了下來開啟椅子一邊繼續和這人說。
“免貴姓陳!你貴姓?”
“陳大姐!我姓於,你家是小子還是閨女來考的?”於琴擺好了椅子坐在人家正對面問道。
接下來兩人又互報了一個年齡,於琴口中的陳大姐果然比於琴大一歲,這樣陳大姐於妹子兩人相互稱呼著就開聊了。這下大家明白方逸厚著臉就能湊到石藝的畫室裡的本事是哪裡來的了吧,完全是遺傳了自己的母親。
“於妹子!你家小子一年要花多少?我家閨女這兩年一年兩萬多!”陳大姐豎起了兩根手指對著於琴問道,沒等於琴回答自己就嘆了一口氣:“閨女平時不怎到說話,也沒什麼愛好,就好這一個,沒辦法只能咬著牙學!”。
於琴想了一下沒覺得自己的兒子學畫畫要花多少錢啊,家裡出的滿打滿算的一千塊還不到!唯一要過兩次一兩百的還是去畫模特的,畫了一兩週就沒去了。這一家居然一年要花這麼多錢?
“我們家小子到是沒花你們這麼多錢!”於琴笑了笑說道:“補習班去了兩次也就沒去了!說是那裡不好!”於琴可沒有小區裡的那位沒眼色,沒提自己兒子花錢到底多少數目,只是說沒有這位家裡多。
於琴不知道的是自己兒子畫水粉的時候確實沒用什麼錢,而且水粉顏料也便宜,畫紙什麼的都是從老師那裡買的批發價。如果現在把方逸用的油畫顏料,加上畫布錢還有各種底料,油料什麼的算進去,光這些東西用到現在就有兩三千出頭。
畫布和老師用的一樣都是進口亞麻布,顏料也是進口的倫勃朗牌的屬於頂尖藝術家才用的,一小管子就是兩百多塊!加上油料什麼的一年算下了沒有四五萬才是怪事。反正是老師畫室裡的東西只要有,而且是自己需要方逸就拿來用,劉鴻碩不會說什麼。連方逸自己都不知道用的這些東西值多少錢,於琴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於琴認為自己的孩子沒花什麼錢,實際上是自己的兒子花的都是老師的錢。並沒有把這筆帳算到自家的頭上。這樣一算心裡當然心裡帶著一點兒自豪:你看我兒子沒花什麼錢,就能被大師相中,收了當學生!當然於琴沒有傻到表現出來,一顯出來說不定就要重新找人陪自己聊天了。
陳大姐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