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琉璃瞳孔裡的紅光一閃而過,恢復到自己的原生態,隨後轉過身子,語笑嫣然地說:“既然舅舅這樣說,那舅舅這副作態又是為何,難道不是興師問罪?”
“琉璃,怎麼說話的,我爸也是關心你,才會剛下班連口水都沒有喝,就趕忙跑過來,你怎麼可以這樣不分青紅皂白。”這件事自己不好插言,白新閣本來只是觀望,可聽到許琉璃如此無禮的話,不由得出聲斥責。
“怎麼,閒我說話不好聽。那你們可有考慮到我連上了幾個星期的課,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休息,結果一進門就面臨著三師會審,你們可有考慮到我是什麼心情?”聽到表哥的斥責聲,一直情緒都很平淡的許琉璃終於忍不住爆發,眼睛裡充滿著淚花,語氣裡夾雜著委屈。
為謀者,善以利用身邊之物,暴露弱點,以柔克剛。
“你哭啥,剛剛舅舅語氣不好,向你認錯,這不是因為關心你,沒有考慮那麼多嗎?好,以後你想幹啥就幹啥,我們一直都會在你身後支援你,好不好,別哭了,都哭成小花貓了,趕緊擦擦。”聽到許琉璃的指控,白軍忍不住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地走到她的身邊,聲音溫和的安慰著。
也是他太心急了,一聽到妹妹哭泣的敘述,就有些忍不住自己的脾氣,再加上這孩子也是從小看到大的,怎麼會不關心。罷了,自己和清平在她的背後不動聲色的照顧著吧!
雖然那裡很混亂,不過琉璃一直也是個聽話的孩子,有自己的主見,應該不會迷失在裡面。
想通之後,伸手拂去許琉璃眼睫毛上掛著的淚珠,幽默的說。
“恩,那我先上樓去洗洗臉,等會下來再和你們聊天。”許琉璃聽到舅舅溫聲安慰的話,心知這場危機已經躲過去了,既然舅舅已經不再追究這件事的發展情況,那麼想必爸爸也不會過多的詢問。
“好,你先上去,我在這陪你媽媽說說話。”白軍看到許琉璃露出笑容的悄臉,心裡的陰霾一掃而過,拍著她的肩膀,大聲地說。
許琉璃擦拭掉眼睫毛上的淚水,看了眼一直沒有說話的媽媽和還在哽咽的弟弟,隨即轉身向樓上走去,在沒有人看見的角落裡,嘴角張狂的勾起一個弧度,眼尾處不知什麼原因,也勾上了一層緋色,整個人看起來既妖豔又魅惑。
開啟自己的房門,反鎖,看著房間裡溫馨的佈置,忍不住好奇的碰了碰。
“嘖,這父母的愛,可真是深沉,若是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孩子,不知會出現怎樣訝異的神態,真的是好期待。不過現在恐怕是無法實施,畢竟自己的力量還是有些弱,某些被封印的記憶也沒有完全的恢復。
再等等,等我的力量恢復到巔峰時期的一半,能夠隨意的在大白天出現就好了,那些雜碎,自己也不要擔心害怕。”輕喃可聞的低語聲就這樣肆無忌憚地的在空氣中飄動,只見說話人的表情也從溫柔轉化為陰狠。
“好了,今天玩也玩夠了,還飈了一場即興演出的戲,也算是挺有意思的。給她編織一個有趣的夢,可不能這麼早就發現我的存在,不然多不好玩,嘿嘿……”許琉璃一步步的走到書桌前的椅子上,然後坐下去,輕輕地瞌住幸災樂禍的眼睛。
不過瞬間,許琉璃周身的氣質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整個人的氣息相比之前有了很大的轉變,如果說剛才是如妖的妖豔,那麼現在就是如玉的溫潤。
許琉璃迷惑的搖了搖頭,正好看見書桌上鏡子裡面的自己,臉上淚痕斑斑的樣子,實在有些慘不忍睹,連忙走入洗手間,洗去臉上的斑痕交錯。
很多時候,會遇見許許多多的迷霧,看得見,摸不著,也解釋不清楚,就如潤萬物而無聲的細雨,滋潤心田,留下感動,卻不求任何的回報。
話說每個人的天氣好壞是隨著喜好發生變化,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