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你先洗澡,我去默默地房間看一下,感覺好久沒有仔細看過他了!”許琉璃喝了杯涼茶,潤潤乾涸的喉嚨之後,突然想要去看看弟弟。
“行,你去吧!”譚琳應聲點了點頭,接過許琉璃遞過來的茶杯,忙不迭地去找衣服。
穿過黑暗,避開遮擋前方路途的障礙,慢慢地開啟許默歸房間裡的門。
在月光的映襯下明顯地可以看到淺藍色的薄被上,有散亂的衣服,凸起來的小鼓包正好是一個人形。
踏著輕巧的步伐,許琉璃小心地走到他的床頭,想要靜距離的去看看弟弟,順便將被踢開的被子給蓋上。
剛彎下腰,許琉璃便看見許默歸白皙的小臉蛋上有深深的瘀痕。
仔細往臉上看去,發現他的嘴角旁還存在著若有若無地青紫。
許琉璃緩緩地將頭靠近許默歸的額頭,將他額頭上的頭髮往上撥了撥,果不其然,隱約還有血跡。
在不驚醒弟弟的情況下,許琉璃伸出手輕輕地將他的手從被子裡面拿出來。
胖乎乎的手指乾乾淨淨,可指甲上卻滿是灰塵,手指地指縫處還有一些紅色的形跡。
輕輕的離開床,踏著小腳步走向書桌的地方,看著書桌上灰塵滿滿的書包,許琉璃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是疼的。
這種種跡象表明了什麼,淤痕,血跡,還有那隱藏起來的紅色印跡。
怪不得最近幾天默默很寡言,晚上等自己回來以後只是說聲晚安,就去睡覺。
自己還以為他不適應這裡的生活,想著不去打攪他,讓他自己去緬懷那段需要存留的記憶。
呵呵,可真是可笑,自己竟然就是這樣當姐姐的。
枉自己以為自己很聰明,能夠兼顧事業和親情,可弟弟被打成這個樣子,自己居然一點都不清楚。
還覺得累,到底累在了哪裡?
許琉璃越想越憤怒,暗自忍下,平靜地將許默歸的被子掖好,一聲不吭地走出房間,把門給輕輕地關上。
幾乎是門剛被關上,一直沉睡的人就從溫暖的被窩裡探出頭。
目光如炬的看著被關上的房門,許默歸緊緊地抿住口唇。
繼而伸出白嫩的手摸了摸青紫的嘴臉,感受到一絲痛意之後,嘴角忽而露出了一抹奇怪的笑意。
天大地大,親人遺失,他雖然只有她可以依靠,卻也不至於把自己的地位給擺放在最下面。
寄生蟲也許能夠依賴別人,卻不能永久生存。
“顧辰楓,你現在睡了沒?”許琉璃輕聲地走到廚房,隨手將手機給拿出來,打電話給顧辰楓。
凌亂的廚房用具,沒有洗刷的碗筷,此時讓她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起來。
對女人來說,生氣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言語,怒氣來的如此匆匆。
“呃,還沒呢?
怎麼了,你可很少晚上給我打電話?”顧辰楓正坐在電腦旁,準備將今天最後的一點任務給完成,就聽到專屬鈴聲響起,貧嘴的說。
肯定是琉璃過來表揚自己,她不在家,自己把默默照顧的那麼好,哈哈!
“顧辰楓,我想問一下,你是怎樣照顧默默的,能夠給我詳細說一下嗎?”許琉璃聽著電話那頭嬉皮笑臉地話,只覺心裡的怒氣蹭蹭地往上冒。
相信他才會把自己生命中那麼重要的人託付給他,可結果呢?
滿身淤青,灰塵遍佈,這就是他對待自己的信任嗎?
“呃,怎麼了,你說?”顧辰楓一聽許琉璃話裡表達地語氣,就知道大事不妙,順手放下手中的鋼筆,一臉正式的問。
“默默是不是遭遇到了校園暴力,這件事你怎麼從來和我說過?”畢竟別人也沒有義務必須為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