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微風浮動柳枝,飄蕩的柳條輕柔飛舞,本是良辰美景,可沒有月光的觀摩,無異於一場群魔亂舞。
腳下的青石,輕輕地撫摸著柔弱的腳掌,一粒粒灰塵順著精緻的鞋子黏附而上,**裸的趴在白色的帆布上驕傲的抬起頭顱炫耀。
眉心緊蹙,幽暗的瞳孔夾帶著幾分粘稠的情緒,淡淡的柳葉眉糾結在一起,垂在褲縫處的手指扭曲著,腳步不停地往前行走。
柔滑的髮絲順著風向輕輕飄起,復而緩緩的落到筆直的脊背,有幾縷俏皮可愛的墨髮到處玩耍,經過耳尖,到達脖頸,拂過豐滿紅潤的嘴唇。
許琉璃低垂著頭,任由周圍的群眾從自己身邊略過,偶會抬頭看眼漆黑如墨的天空,深邃的眸子裡夾著幾分擔憂。
若不是今天偶然覺察到自己說過火的話會被遮蔽,恐怕她一直到死亡都不會知道這關鍵的一點,現在想想真可怕。
她以為體內的那個人和她已經融合,她就是她,可現在發現,似乎並非如此?
曾每夜每夜的做夢,夢到的場景特別血腥暴力,不僅高樓大廈變成殘垣斷壁,就連自己和夥伴都會落得粉身碎骨,鮮血被流放,肢體被剖解,靈魂被禁制。
支離破碎的殘軀,密密麻麻的黑洞,鮮血橫流,濃重的血腥味就像是修羅場,真實的就像是自己曾經歷過這樣的場景。
以前以為是鬼片看太多,心裡扭曲過度,可今天似乎要把那些鬼怪陸離的夢給重新定義?它到底是另一個許琉璃曾經經歷過的不同世界,還是自己未來會遇到的場景,捫心自問,她不得而知?
夜半三分,被夢裡的殘忍景象給活活嚇醒,她以為休息幾秒就可以重新入睡,可耳邊清晰的傳出水流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在隔壁拿著水盆,把衣服浸泡在裡面,然後揉捏,可隔壁房間明明就沒有人生活啊!
閉眼凝聽,靜靜地感受到有靈活的風從額頭前飄過,身體突然有些發燙,就像是冬日裡用來烤手的火盆突然火花四溢,蔓延到身體裡,從頭到腳,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顫抖,黑夜裡,她不知道臉頰有沒有紅,縱使感覺身體像是有火在燃燒,可冰冷的心依然冰冰涼涼,不為之所動。
“咦?”
正當許琉璃睜著眼睛無神地往劇組走,思緒沉淪到過往雲煙,突然感覺有一滴水落在臉上,抬起頭顱,望向頭頂鬱鬱蔥蔥的樹葉,眼神閃過幾許看不懂的神色。
雖是夜幕降臨,可薄薄的霧氣並沒有那麼強大,可以凝聚成小水滴,所以這滴水是哪裡來的呢?
“叮叮~”
琉璃,顧辰楓送走了沒?現在是不是正往劇組趕呢?快點回來,導演說你的戲份提前拍攝。
簡訊的聲音喚醒許琉璃沉迷的意識,拿出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琳琳發過來的提示資訊,唇角彎彎,拋開腦海裡錯綜複雜的情緒,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陛下今日的做法有失偏頗,戈秀才雖然才華橫溢,可畢竟是男子之身,出現在朝堂之上有些不太合適,更何況,陛下直接封他為御史大夫,恐怕會寒朝中老臣的心啊!”權塵站在離月黎一米遠的後方,目光幽深的盯著她如花的側顏,心神微微盪漾。
許琉璃站在石階上目光縹緲的望著御花園嬌豔欲滴的花朵,心裡猛然升起一股煩躁的情緒,莫玄居然壓戲,這場戲是攝政王發現從小養大的孩子開始有小心思,在朝堂之上培養人脈,卻因為手法太過於稚嫩粗暴,惹那些老臣不滿意,而權塵也因為見不得人的小心思來替女皇提出合理建議,可莫玄並非如此演,而是一種強烈的逼問,就好像她和戈瑞之間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攝影王說的是,孤一時求賢若渴,忘記遵守祖宗留下的訓言,日後定當改之!”既然導演沒有讓停止表演,那就說明這場戲還行,可既然他先出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