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寧宮正是賢妃娘娘的寢宮,趙瑗此時頂著個烏黑的眼圈,滿臉疲倦的樣子。
“雲天賢弟,母妃昏迷三日了,眾太醫都已束手無策,還望賢弟出手醫治,拜託,”他說話已是帶著哭腔,對著張雲天深鞠躬。
這可是在皇宮,而且是賢妃娘娘的寢宮,張雲天目不斜視,側身避過趙瑗的施禮後,口中謙虛著,“郡王,事不宜遲,我這就出手診斷,只是草民所學有限,能否醫好娘娘,還得聽天由命。”
他望向了寬大的寢宮北面 ,賢妃娘娘的床篷已開啟,有兩個宮女和一個太監正低頭伺立在床尾。
昏迷中的賢妃面部消瘦,膚色寡白,身上蓋著一層紫花紋的被子,已是氣若游絲。
張雲天正準備近前探脈,只是伺立在床邊的太監兀自出聲了,“大膽,男女授受不親,請用懸絲號脈。 ”
張雲天還沒反應過來,趙瑗已是低喝,“雲天與我情同手足,吾母即是他母,事急從權,他日父皇怪罪,我自會請罪的,不用你這狗奴才多嘴。”
這個太監本就是賢妃身邊的親信,頓時嚇得跪倒在地,“郡王,是奴才多事了。”
張雲天自然不會理睬這些細節,伸出雙手按在賢妃的手腕,入手就感覺她的體溫非常涼,脈搏微弱。
探脈足足花了他整整一刻鐘,他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能感覺到病人身上散發著濃濃的死氣,體內腸胃已潰爛,而且身中巨毒,估計已被太醫們宣佈了死期。
他長長的噓了口氣,然後直起身體,立在床邊,然後吩咐一句,“你們誰來將娘娘的被子掀開。”
靠他最近的一個宮女輕盈的走向床邊,輕輕的掀開了被子,估計是怕她會隨時會斷氣,被子裡的賢妃穿著正裝。
張雲天將真氣蓄在右食指,隔空連點她的正面,瞬間射出無數道肉眼可見的氣針,根根氣針透過賢妃的衣服,鑽入體內,氣針還留著小半在外面隱若可見。
直到此時,他才轉身望著一臉彷徨的趙瑗,趙瑗是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賢弟,怎麼樣,母妃的病能醫否。”
“娘娘患的是癆病晚期,內臟又已潰爛,而且身中巨毒,病情既重又複雜,看來今日我得花大半天的時間才行呢。”
趙瑗一聽,直接拉著他的左手,他的眼眶已帶淚水,目光卻是充滿希冀。
“雲天,我的好兄弟,你的意思是母妃的病雖然複雜,但只要你多花些時間,還是可以醫好的,對不對。”
看得出來,趙瑗的表情是真心流露而非假意表現,身為皇室宗親,有這般孝順,也是難為可貴了,他不由點頭,“兄長,休得焦慮,小弟保證還一個健康的賢妃娘娘給你。”
趙瑗聽著他的話,感覺如天籟之音,他放開張雲天的手,高興得握起拳頭,在寢宮來回踱步,轉了數圈後的,又皺眉問著句。
“對了,母妃身中巨毒是怎麼回事。”
這個原因張雲天早已明瞭,賢妃明顯吃了西藥,所以才能熬到現在,只是西藥的副作用巨大,含有毒素,也就是說華夏在南宋時期就有人煉製西藥了。
“郡王,藥物是相生相剋的,正是這些毒才能讓賢妃娘娘能夠拖熬到今日的,這下毒之人非但無過,而是有功的,你就是查到,也只能獎賞而非是懲罰。”
趙瑗拱手,“既然如此,日後再查,現在,需要我做什麼,賢弟只管吩咐。”
張雲天輕笑,“郡王只管安心看著,一個時辰後,娘娘將會醒過來,到時讓人將娘娘扶坐在木凳上,我要修復她體內的內臟。”
隨後在眾目睽睽之中,他手中赫然出現了一顆拇指般大小的小還丹,周邊頓時飄逸著丹藥的清香。
“這是療傷聖品小還丹,娘娘清醒過來後,如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