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數巡,兩人已是微酣,趙瑗的俊臉已是白裡透紅,一直在低沉的訴說著他的成長經歷及平生抱負。
張雲天靜靜的聽他訴說,並不插話,只是手中的筷子沒停,不時的夾菜,拿著點心遞給他,他現在已經可以肯定,自己來南宋認識的便宜老哥就是歷史上的宋孝宗,這是一個頗有抱負,又至忠至孝的南宋英主,只是他不確定自己到底算穿越還是進入了平行世界。
趙構作為由北逃亡到南方的開國皇帝,是當時的民心軍心之所向,他擁有崇高的權威,就在戰爭的天平傾向南宋之時,不知道什麼原因,趙構竟然做出了一個荒唐的事。
他竟然夥同背景複雜的權臣秦檜,用十二道金牌召回前線主帥岳飛父子及部將張憲,秦檜列舉莫須有的罪名,不顧前線有利的戰事,判定岳飛等人有罪,將眾人悉數處死。
隨後秦檜代表朝廷與金人簽訂一個每年朝貢的屈辱停戰條約。
這個訊息傳開來,舉國皆驚,在朝廷上引來一片責難的聲音,特別是中下層文官集團及民間團體,率先發難,要求立查岳飛之冤案,撤銷辱權的停戰條約,重用主戰的名將,重啟戰事,收復失地。
趙構重用自己提撥的親信,聯合以秦檜為首的文官集團,不惜餘力的打壓主戰的將領,將軍權收回,雖然鞏固了局勢,但趙構的名聲已是受挫,為日後在百官面前,喪失話語權埋下了天大的隱患。
趙瑗正是隨著這起朝廷紛爭長大成人的,他的命運也與這場紛爭連在一起,在戰與和之爭中,又穿插皇子之爭。
主戰派認為趙構無後,又在戰與和,簽訂辱權停戰條約中,犯有重大過錯,一直上書要求早立皇子,甚至有人要求趙構頒佈罪已詔。
經過十多年的爭鬥,秦檜已死,而朝中新進的中下層官員大多出自南方,朝廷勢力是此消彼長,目前趙構的話語權是一年不如一年。
趙構自太子早年逃亡路上被嚇死後,一直無後,身為太祖七世孫的趙瑗,五歲時就被趙構收養在宮中,從小就享受皇子的正統教育,除了沒有冊立為皇子外,其他方面,趙構倒是視他為已出。
幼時,抗金名將岳飛曾上書趙構,冊立趙瑗為皇子,此事引來了趙構的猜忌。
彼時趙瑗雖然年幼,但此舉引起了他的關注,雖然在朝廷,一直沒有話語權,但岳飛的冤屈和事蹟深深的影響著他的思想。
趙璦幼時生活在宮中,本非趙構親生兒子,加上還另有深受太后及皇后喜愛的養子趙琢,自己養母賢妃雖然對他疼愛有加,但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他為人處世一直是如履薄冰,身邊既無兄弟姐妹,又無朋無友,性格有些孤僻,患有輕微的憂鬱症。
趙瑗喝了數杯烈酒,白淨的面色已是赤紅,眼睛冒著熾烈,直直的盯著眼前這個神秘的少年,他說話的語速不變,保持著字正腔圓,越華顯得他有良好的教養。
面對滿桌的美味佳餚,張雲天早已停下了筷子,他發現趙瑗此時身邊繞著若隱若現的一道氣場,他早已知道趙瑗手無縛雞之力,只是一個文弱書生而已,莫非這道氣場就是正統的天子之威。
他一邊聽著,一邊飛速轉動著腦袋,趙瑗身為郡王,身份祟高,只是如果不能上位,結局肯定不會太好,此時,他應該是急迫的想與人結盟,以及想拉攏大批追求者,自己與他結識時日雖然不久的,但因走得近,肯定是他拉攏的物件之一。
他是自知自家事,屬於偶然踏入這個年代,尋找修為突破的玄機而已,只能算是個閒雲野鶴的過客。
他本意並不想過多的參與朝廷事,再說自己的性格不好,父母家人並不在此地,沒什麼歸屬感,何況性格不願受太多約束,但他不介意上陣殺敵,或許做個曇花一現的萬人敵的名將,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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