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嚴重的是隔壁那個傻子。他之前便和系統裡的玩家有所接觸,現在系統已經盯緊了你,而他又是和你有過牽扯接觸的人,進去的機率直線上升。」
秦倏聽完陷入了沉默,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應該帶著蛇換一個新環境,找一個更有發展前景的公司工作。
這樣也可以與身邊這些目前牽扯頗深的人們斷開聯絡,至少不能再讓他們被系統抓進遊戲的機率再增加了……而且,自己確實該考慮換一份薪水更高的工作,帶著一條蛇生活經濟壓力還是很大的,不能再像過去一樣一人吃飽全家不愁,該有點上進心了。
不得不說,年輕人多次被秦倏感慨過的「小型嚙齒類動物」的直覺,實在是靈敏得可怕。
還沒過兩天,許久未聯絡的年輕人居然給秦倏發來訊息,苦兮兮的抱怨自己過幾天要回來收拾東西,準備搬家了。
秦倏多關心了兩句,年輕人便開始收不住了,大吐苦水。說是他爹看他太不求上進,每天只知道玩,一氣之下斷掉了他的經濟來源,讓他滾回家裡,從實習生開始幹起。
秦倏覺得這未必不是件好事。年輕人也確實該收收心了,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賣蛇的騙子,喜歡的姑娘還是系統裡的玩家,某種程度上來說,buff疊滿了。
年輕人訊息裡說過幾天回來收拾東西,具體也沒說哪一天,結果當天下午,他便夾著幾個打包袋回來了。一開門驚得眼睛瞪成了銅鈴,戴了一串戒指的手哆哆嗦嗦往前一指:「你們……你們,大白天的玩情趣play!!!」
秦倏正在研究他新買回來的空氣炸鍋,想給試著給大蛇做個蛋撻嘗嘗,再烤點小餅乾。
聽到年輕人回來,他轉過頭正想打聲招呼,結果直接被他一嗓子喊懵了,頂著一臉茫然表情,鼻尖上還有不小心蹭上的麵粉。
倒是大蛇不耐煩地甩了兩下尾巴,凶神惡煞轉過臉,亮出兩顆尖牙:「啊?」
年輕人指著大蛇的尾巴一臉心痛:「原來……原來你把那條閻王買走……就是為了拿它的尾巴,給你的男朋友增添情趣嗎……嗚嗚嗚……我可憐的閻王……」
大蛇越聽越生氣,這怕不是個弱智,同一條蛇認不出來嗎!!
見不得這個智障這麼汙衊人類,大蛇怒氣沖沖回到人類的房間,沒多久,長長一條光溜溜的蛇遊了出來,追著年輕人就要咬——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嚇得年輕人夾著幾個編織袋直接往自己房間裡躲,隔著門板傳出他悶悶委屈的聲音,「嗚嗚嗚,這條閻王還在啊……」
秦倏抬起手背抹掉臉上的麵粉,笑著搖了搖頭——何必呢,打不過蛇,還總要惹蛇。
年輕人約了搬家公司的車三點在樓下接他,現在已經是兩點半了,年輕人還沒有收拾完。秦倏在圍裙上擦了擦剛洗完的手,走到門口問年輕人需不需要幫忙。年輕人喜極而泣,含淚同意。
最後年輕人帶來的那幾個編織袋根本不夠,秦倏也不知道他一個大男生怎麼能折騰出那麼多瑣碎的物件,翻出來自己平時攢下的紙箱,接著幫他往裡裝。
前後來來回回跑了三四趟,秦倏總算幫年輕人把東西搬上了樓下的車。為了省錢,這次年輕人沒請額外的搬家師傅幫忙,自己累得蹲在電梯裡直喘氣。
等年輕人也坐上了搬家公司的車,秦倏站在車外與他揮了揮手。這一告別,幾乎是後會無期了,每個人都有自己旅途,短暫相遇,隨後分別。
年輕人也坐在車裡高興對他揮著:「走啦兄弟!我不打擾了,你快回去繼續和小男朋友玩情趣吧!!」
一時間,樓下遛彎的大爺,剛購物回來的女青年,帶著小孩在樹蔭下玩沙子的大媽,都向他投來了深究的目光——
玩情趣……你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