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靠擦咖啡壺來壓抑自己。秦倏決定幫助他, 也許多遞幾個臺階, 對方就順著下來了：「放棄吧，你不可能打過蛇……打過司凌肆先生的。」

平時總喊蛇蛇陡然換了更正式的稱呼，秦倏一下感覺舌頭麻麻的。不過他認為這很有必要，對面是敵人，雙方大機率還在戰鬥，自己有必要維持下蛇蛇在boss心裡的格調。

隨著秦倏話音落下，面前這位反覆擦拭咖啡壺的咖啡店老闆，半截手套未遮的面板處，青黑色血管不住暴起痙攣，像是要徒手將手裡東西捏碎。

但他最終恢復平靜，將擦得晶亮的咖啡壺放回原處，那塊壓了暗花的布巾像垃圾一樣隨手甩開：「你不知道自己多讓人嫉妒。」

秦倏實在想不明白自己哪些地方值得別人嫉妒了，於是真誠發問：「比如？日常996，不定期的加班……請假一天扣了我3726元？」想到從基礎工資里扣掉的三百多塊，秦倏的臉就一陣發木，決定不再細想，就當給大蛇買肉吃掉了。

「這種小事，配拿出來提？？」這位咖啡店老闆像是耳朵遭受了侮辱，彷彿他在與人談國際形勢，對方告訴他菜場的蔥又便宜了幾毛。

「那……你想聽什麼？」秦倏笑著問他，「比如，我活著，你們已經死了？」

「這你都知道了。」相貌堂堂的咖啡店老闆語氣淡淡，聽不出是褒是貶，「我最討厭聰明人，凡是在我面前自作聰明的，最後全死光了。」

「嗯？」秦倏仔細想了想，發現無法對號入座，「也不算聰明，這是小青年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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