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地聽從命令則罷,竹葉青是個能不計前嫌的長官,如果拿著雞毛當令箭,真想著回去讓總部撐腰,那就是明明白白地找死,這些人往往還未出發,便犧牲在任務或者意外之中了,沒有人能找出證據證明是竹葉青做的,配合著
竹葉青洞察一切又風淡雲輕的神情,更讓人驚恐萬狀。
唐瑞卿不禁打了寒戰。他只好沮喪地收回了大義凜然的姿態,灰溜溜地去辦事了。
沈林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光線很暗,沈林撐著身體坐起來,床墊和被子觸感柔軟,被子是緞面絲絨的,帶著一股清香,似乎還有男子的體味兒,坐在床邊,她的心裡沉甸甸的。
那天,她本想去公寓將習昌宗也一塊帶走,誰知道竟然出了這樣的變故,一個人就算窮盡智慧,也不可能精確地計算好他人的反應和自己的際遇,不知道習昌宗怎麼樣了。那天走的時候,習昌宗已經不發燒了,應該沒多久就醒過來了吧,只要醒過來,就可以撐著活下來了。
她寄給陳泉冰和喻舒靜的支票,他們應該已經收到了,就算找不到她的人,也不會影響他們收錢的。吳叔吳媽,還有其他人,現在落到竹葉青的手裡,相見不如不見,不見還能少給他們帶去災禍。
她的腿上打著石膏,她恍惚能記起昏迷的時候那種攝人心魄的疼痛,難道是子彈打中了腿上神經密集的地方?為什麼會那麼痛,這麼想著,那種如影隨形地痛苦感覺又復甦了。
疼得不行,沈林掙扎著站了起來,手腳軟得跟麵條似的,她“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扶著床架剛爬起來,房門就被開啟了,燈光瞬間大亮,她條件反射地用手臂擋住光線,手從床架上一鬆開,身形晃動,立刻要失去平衡,在她倒下去之前,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她,身上一輕,她被抱了起來,三兩步被放到了床上,蓋上被子。
方鳴宇坐在床邊摟住她:“有什麼事,叫人做就行了,不要自己下床,傷筋動骨,一不小心就落下後遺症,你不想做個有殘缺的姑娘吧。”他依然親密無間地對她,甚至多了點俏皮,彷彿把子彈射向她的人根本不是他,她差點變得殘缺只是因為一場小小的意外。
來不及說什麼,沈林覺得傷口的疼痛有增無減,她的臉上沁出細密的汗珠,蹙眉咬牙地忍耐著,試著靜下來透過深呼吸來緩解疼痛,可是沒有用,她嚶嚶地哭了起來,淚眼汪汪地看著方鳴宇:“你對我的腿做了什麼,為什麼這麼痛?”
方鳴宇目光沉沉地看著她,給她擦了汗,在她額上啄了一下,起身推門出去,不一會兒,他拿了一些東西過來,看到沈林疼得弓著要,臉上落下豆大的汗滴,手不覺地抖了抖,點燃了菸斗,他將沈林摟在懷裡,低聲地誘哄她,“來,吸一口,吸了這個你就不痛了。”
沈林向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吸了一大口,被那刺激的味道嗆得咳嗽起來,涕泗橫流,樣子真是慘不忍睹,方鳴宇把菸嘴兒又地道她嘴邊,“是不是好多了,再吸兩口吧。”
沈林推開他的手臂:“這是不是鴉片?你想幹什麼?讓我染上煙癮嗎?用毒品來控制我,你休想!我永遠不會讓你得逞的,你給我滾。”沈林奪過菸斗大力地扔出去,梆鐺一聲砸上門之後掉在了地上,然後嚎啕大哭。
方鳴宇連忙緊緊地抓住她的肩膀,死死地盯著她:“鴉片可以緩解你的痛苦,等你的傷好了,我發誓會幫你戒掉,我幫人戒過毒,這不是什麼難事,我沒打算用鴉片控制你,如果要控制你,我有很多途徑,你的朋友、你的下人、甚至是你的鄰居,我隨便抓來一個人就可以逼你就範,根本用不著這種手段,所以,你不能誤會我,不可以這樣想我,我愛你,你明白嗎?看著你受苦,我心如刀割,你明白嗎?”
沈林已經痛得神不守舍、眼神呆滯,方鳴宇去把菸斗揀了回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