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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晉頹然一嘆,“非是為此,我只是如今想起來,依然忍不住心驚肉跳啊,申城的事情真是越發的莫測高深的了。白衣社這個組織,原來並不是在申城源起的,我聽傳說,他們是在定城、津灣那一帶的一個神秘社團,神出鬼沒、信神拜神,我原以為不過是個新興的神秘教派,不足一哂,誰能想到,等申城裡也開始有白衣社人出現之後,我才知道,這群人是專營暗殺和刺探機密的,而且他們的社長和副社都是南邊軍政府特務科的高官,這個白衣社原來和特務科一樣,也是南方政府私下培養出來的一把暗刀,專門為他們的主子清除異己、刺探情報的。”

沈林驚道,“什麼,白衣社也隸屬於南方政府?這麼機密的事情,你怎麼知道的?”司徒晉故作高深地笑笑,“這個就不足為外人道了。”沈林問,“那他們的社長和副社長分別叫什麼?”司徒晉搖頭,“這個我就無從得知了,就算有,也是化名,騙騙外人的。”沈林追問,“那你可曾見過他們的長相。”司徒晉點點頭,“我給你畫出來。”

司徒晉畫的是比較寫實一點的工筆,沈林立刻就認出來了。

讓兩個年歲不小的老頭子來擔任什麼社長,南方政府裡的某人或者某些人還真的挺有想法的;話說回來,除了年齡以外,這兩個人都心狠手辣、而且老奸巨猾之輩,明面上是賦閒退休的軍政高官,資歷、地位、聲望、財勢,確實挺適合幹這個的,奇異的是,魏明竟然屈尊做了個副手。

可是很奇怪,白廉很得南方政府信任倚重,他的兒子白仲尋怎麼連軍費都拿不到手、把自己搞得如此窘迫呢?真是奇哉怪也。沈林奇道,“我聽說白衣社被人滅門了,你可知道什麼內幕?”

司徒晉似乎有些冷,縮縮脖子,把手往袖筒裡攏了攏,“這件事在圈子裡傳得神乎其神,有人說這兩位社長作惡太多,一不留神惹上了道上的硬茬子,一個來自神秘門派的人為了復仇把他們滅了,還有說法,他們貪婪太甚,只知道中飽私囊、排除異己,不但找藉口不聽調遣,而且還損害已經嚴重損害了南邊的利益,說是幾個月前他們被自己人清理了,還有人說,他們在申城的地面上太肆無忌憚了,被咱們的魏軍長私底下處理掉。其他的傳說,太過荒誕不會合理,小孩兒都不信,想來你也不敢興趣,我就不提了。”

沈林點點頭。

來自神秘門派的人指的應該是自己,看來司徒晉這類人打探到的訊息還真不是胡編亂造的。如果白衣社真在政府體制內,那麼就憑白廉為了對付她調集那麼多人——包括軍隊的人,鬧出那麼一大通,他們之前一定也做了不少南方不能容忍的事,被清洗也不是不可能,說魏長峰料理他們,似乎有些不靠譜,畢竟魏明是他的生父,他多少應該有所顧忌吧。

在虹口公寓被幾百人圍攻時,沈林就發現那些人用的槍和開槍射擊時不自覺中擺出的架勢,很可能是軍人,只不過,魏長峰當時還是師長,駐滬軍其他的師甚至是團都可以小規模、小範圍調動部隊,不一定是魏長峰,所以她壓根沒想過那些人是魏長峰轄下的。

現在回想起來,喻舒靜說,那天,混戰結束後,是魏長峰帶著手下清理屍體、調查善後的,這場混亂槍戰之後,安撫市民、調查案情、結案入檔、為市民釋疑,似乎也都是他主持的,不知道具體辦理是不是他。而且隨後,他突然從師長升為了軍長,要說他沒幹什麼,傻子也不相信的。

如此的話,那些官兵指不定還真和魏長峰有關,就算不是他派出的,他一定也知情。魏長峰說,習昌宗被他關了半年多,而習昌宗在那場混戰中就該是被擒了,當時習昌宗在外圍與人揪鬥,卻落到魏長峰手中,這麼說,魏長峰應該早就埋伏在外面伺機而動了——她突然想到,魏長峰知道的、參與的一定比她想象的多很多。

喻舒靜說,魏長峰的父親是去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