捷報傳回,楊慶武心中大喜,好似渾身傷勢瞬時痊癒一樣。
守衛緩步上前,恭敬把捷報寄給楊慶武,接過捷報,詳細瀏覽,捷報中字型,確實為武百昌字型。
“當真高看右武衛了!”楊慶武喃喃自語,面孔笑意越來越濃。
緊緊攥著書信,在軍帳內來回度步,不久,猛地抬頭,道:“吩咐全軍聚兵,前往轅門,喜迎郭中郎,武中郎!”
“是!”守衛遵命,忙轉身離去。
很快,軍營中,傳出隆隆鼓聲,四處巡邏士兵,快速自四面八方聚集。
……….
晨霧散去,軍營北方,天寬地闊,北方起伏山川,一目瞭然。
枯黃草原中,出現黑壓壓騎兵,一路縱馬馳騁,揮舞著戰刀。
黑雲般騎兵,彷彿地毯,在地面移動。
騎兵身穿河西軍軍裝,每匹戰馬前方,都懸掛好幾顆人頭,戰馬賓士中,人頭晃動。
然而,這支河西軍騎兵,卻不是楊慶武帳下騎兵。
他們前方,領兵之將,卻是右武衛抓主帥楊鉞,同行幾名悍將,分別為林愷躍,張玄衡,常逢春,葉慶虎。
目擊河西劇大營北方轅門處,大量河西軍集聚,楊鉞冷酷面孔中,充滿濃濃笑意。
一邊抓緊馬韁,縱橫馳騁,一邊對張玄衡,常逢春叮囑道:“你們快速領兵向西,今日,不僅要全殲河西軍,而且更要化解原州城危機,爭取重創攻城河西軍。”
“是!”
“是!”
張玄衡,常逢春朗聲回應,疾行右武衛像洪流一樣,向兩旁分散!
河西軍軍營轅門前,楊慶武遠望北方騎兵,在雙方聚集兩三里時,面孔中笑容漸漸凝固。
他心中疑惑,郭破虜,武百昌領兵歸來,該刀兵入庫,馬放南山。
為何突然兵分兩路?
武百昌,郭破虜無視自己存在,還是另有企圖。
楊慶武不敢掉以輕心,雙目死死盯著北方騎兵,當騎兵抵達一里外時,楊慶武面色漸漸冷酷起來。
彷彿暴露獅子,喝道:“來者不善,全軍備戰!”
河西軍沒有殺敵割頭習慣,眼前這支騎兵軍隊,每匹戰馬上,無不懸掛血淋淋頭顱,少則兩三個,多則五六個,看起來,異常恐怖。
他們究竟是誰?
不是河西軍,怎麼會身穿河西軍服飾?
楊慶武心中不安,反覆深思,突然,楊慶武面孔蠟黃,暴跳如雷喝道:“射擊,射擊,他們是右…武…衛!”
右武衛,唐軍唯有右武衛,像北方野蠻人一樣,殺人割頭,懸掛馬身,宣揚自身戰功。
當真沒有料到,右武衛全殲河西軍,還魚目混珠,裝備河西軍模樣,從北上殺過來。
河西軍士卒,聽聞楊慶武言語,再看前方戰馬上懸掛人頭,一個個無不驚慌差。
兩萬河西軍,全被斬首,此刻,軍營中留守多為殘兵傷病,及大將軍兩千親兵衛隊,有什麼力量,阻擋氣勢洶洶右武衛。
“殺!”楊慶武顧不了許多,下達死命令!
“殺!”幾千河西軍,底氣不足相應。
“殺!”
“殺!”
“殺!”
一時,北方亦連續傳出震天動地殺聲,好像一柄柄利箭,刺入右武衛心坎中。
左右兩翼騎兵,像兩頭怒龍,急速穿梭過來!
前行中,右武衛抓住鐵胎弓,弓弦上搭著利箭,蓄勢待發,全部瞄準為數不多河西軍。
“放箭!”
“放箭!”畫天長戟直指河西軍,揮戟狂喝。
嘭!嘭!嘭…….
利箭離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