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自己出錢養活軍隊，朝廷若是調遣，也是要出兵打仗的，你還能夠說些什麼。

這些情報，熊子健和賀人龍一路上研究過很多次了，不管如何詳細的作戰部署，都要結合實際情況，生搬硬套肯定是不行的。

十二月二十八rì，大隊人馬進入了延平府所轄的地方。

保密的難度越來越大了，面對實際情況，熊子健和賀人龍必須要做出來決定了。

“賀大人，明rì就要進入泉州了，繼續保密，恐怕有難度了。”

“大人，下官也是這樣認為的，不知道大人有何應對之策，下官照辦就是了。”

賀人龍讀書不多，在熊子健的面前，一直都是很謙虛的，畢竟熊子健飽讀詩書，出身名門，思考都是很成熟的。

“我有個想法，與其總是保密，不如公開行軍，若是地方官府問及，就說是朝廷派遣巡視的，今rì是臘月二十九，地方官府的官吏都已經休沐了，加之你我都攜帶有令牌，出示了令牌，也就無人敢於詢問了。”

賀人龍稍微思索了一下。

“大人，這個辦法不錯，只是我們若是託詞是朝廷派來巡視的軍隊，恐怕有些不妥，不如說是福建行都司的官兵，chūn節期間，受大人委派，到各地巡查，清剿土匪，維持地方安寧，這樣的說法，妥當一些啊。”

熊子健笑著點頭。

“賀大人這個建議非常好啊，一旦展開進攻了，一切都大白於天下了，也就沒有什麼值得保密的事情了。”

“大人，一路上我們也商議過了，此次進攻，可能會引發諸多的震動，或許朝廷會責罰的，下官以為，這個責任，還是我們來承擔，若是朝廷一定要責罰，萬不能夠牽扯到督師大人的頭上，我們一口咬定，是擅自發動進攻的，朝廷也無從責怪的。”

“這件事情，我們已經商議過了，我是主帥，理應承擔責任，你也是聽從我的安排，發動進攻的，若是朝廷怪罪，罪責我一人承擔，餘者不用多說了。”

賀人龍綽號賀瘋子，不僅僅是打戰勇猛，xìng格也有直爽和倔強的一面。

“大人的這等說法，下官是萬萬不贊同的，大人一人承擔責任，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下官雖然協助大人，但也是副帥，哪有主帥完全承擔責任，副帥毫無責任的說法，這件事情，下官以為，一定是要說清楚的，馬上就要開始進攻的，責任問題上，下官不想繼續和大人爭論了。”

熊子健有些無奈點頭。

“好吧，不爭論了。”

兩人商議結束之後，熊子健提到了水師作戰的事宜。

“不知道蘇大人帶領的水師，戰況如何了。”

“大人，下官以為，絕無問題的，鄭芝龍的戰船稱霸海上這麼多年，這次進攻威海衛，目中無人，肯定是被全部殲滅的，下官跟隨督師大人這麼多年了，每一次督師大人都是jīng心策劃的，江寧營從來沒有遭遇過敗績的。”

說到作戰，熊子健可謂是最熟悉了，江寧營組建開始，他就跟隨征戰，期間雖然在京城有一段時間，可很快回到了江寧營。

“要說督師大人的睿智遠見，你我皆只有佩服的份啊，我記得，大人曾經要求我們，必須要學會分析，戰況瞬息萬變，指揮員必須要有冷靜的頭腦，不能夠死搬照套，面對每一次的進攻，都要做出來準確的判斷，最大限度避免傷亡。”

“下官明白，督師大人不知道訓斥下官多少次了，每次和大人一起作戰，下官都特別小心，有些時候，想著衝到最前面去，但想想大人在指揮，就不敢這樣做了。”

兩人都笑起來了，馬上就要進入泉州了，兩人對即將到來的戰鬥，沒有感覺到壓力，這也是一種高度的自信。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