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筆橫財,足夠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她可以把店頂出,給寶釵幾個錢,打發她另謀高就,或者索性發點銀子,替她找個老公,就把麵店交給小倆口去經營,自己樂得好好早幾年痘順。
可是,自己人今年才二十多歲,難道就這樣孤孤單單守一輩子寡,不替以後的日子打算打算麼?
想到將來歲月,就想到亞馬,心裡不覺就煩躁起來……
自從死鬼去世以後,這些年來,自己一縷芳心,早已係在他身上,偏偏冤家竟裝痴扮傻,總沒有半句實心話兒。
相識多年,自己對他可算得溫柔體貼,千依百順,誰知道冤家卻總是半真半假,若即若離,看似有情又無情。
寶瓶也知道亞馬是個風流種子,相好的不止自己一個……
這些,她都不抱怨,她只怨自己不能以萬丈柔情,使頑石溶化,浪子回頭。
一念痴迷由衷起,面對這雪花般的銀子,也覺得索然無味了。
錢!錢有甚麼用?再多金錢,也買不到情人的心。
寶瓶長嘆了一口氣,順手將麻袋推到床底,懶洋洋栓上房門,決心不再去想那些惱人的事,忙累了一整天,該舒舒服服洗個澡,洗淨滿身汗汗汙,也滌去心中煩悶。
她解卸羅衫,讓自己浸沉在溫暖的浴盆裡,正閉上眼睛準備享受這片刻的舒暢……
突然,窗上一聲輕響,一股冷風吹了進來。
寶瓶急忙扯過一條浴巾,匆匆裡住身子,低喝道:“是誰?”窗外無人回應。
寶瓶心裡狂跳喔道:“亞馬,不許胡鬧,當心寶釵還沒睡熟……”
話未畢“刷”地一聲,一束繩圈忽然穿窗而入,套住了她的身體。
接著,繩圈一緊,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