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筱蟬想刺死仇人的話,真是比吃豆腐還容易,但她為何不動手?
她從未見過如此壯健的人,更未見過如此風趣博聞的人,與他在一起簡直只有輕鬆愉快而絕對不悶,尤其是昨夜她裝得很有醉意,也像現在一樣赤條條,一絲不掛,但秦烈居然一上床就呼呼大睡……
雖然半夜也有摟住她,纏著她,卻沒有真個侵犯她……
她甚至看不出他有侵犯她的意圖。
今夜兩人都沒有喝酒,秦烈依然一上床就閉目大睡,不過王筱蟬卻發現他的秘密,原來在他上床之前,已經在秘室外面的一間臥室,一連“玩”了三個姬妾。
這正是“一枝濃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她便是一枝濃豔,現在枉自為了別人的雲雨巫山而斷腸,而輾轉不寐。
但如果秦烈侵犯她,她戒指上那支毒針豈不是早已刺入他任何一處肌膚之內?他豈不是已變成一具死屍?
究竟她希望他要侵犯她?抑或不希望?
秦烈堅實粗壯的胳臂,忽然落在她挺聳乳房上,王筱蟬居然覺得很舒服,甚至蜷縮入他懷中……
而她亦不知何時輕輕撫著他胸口的黑毛,一隻手也伸過去扳纏住那男人身體……
她並沒有忘記曾經親眼目睹這個男人強姦母親的全部過程……
母親從掙扎,抗拒,抵死不從,到緊緊纏住他,歡愉呻吟,欲死欲仙……
但是事後,她卻發現母親死了,連只六歲的弟弟也被殺了……
但為甚麼她心中的感覺如此奇怪?她居然全無仇恨,反而很想奉承他,任他為所欲為?
愛恨本應分明,但為甚麼事實並非如此?她為甚麼一絲一毫都不恨他?反而只感到他的魅力?只願意承受他任何蹂躪?
秦烈這時忽然醒了,睜開眼睛,說話時嘴巴居然沒有睡過後的臭味。
他道:“你為何睡不著?”
王筱蟬把頭鑽入他胸膛,道:“我不知道。”
秦烈將她抱緊,這是第一次於清醒有意識狀態下抱往她,道:“從前……二十年前,有一個女人,很像你,像得不能再像。”
他嘆了口氣,道:“我很愛她,卻必須殺了她,因為那時我是職業殺手,有人花錢要我殺她……”
他竟將她摟得緊了些,顫聲道:“一直到現在我都在後悔,我真該放棄殺手生涯,與她一起逃到天涯海角……”
王筱蟬身子顫抖一下,她想起母親……
然後他的手伸來,撫摸她光滑細緻的軀體……
她的手也伸出去撫摸那壯健厚實的胸膛……
秦烈突然道:“你還沒有脫光……”
王筱蟬驚訝得回答:“沒有脫光?我身上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秦烈捏住她纖指,把戒指脫下來,聲音更溫柔道:“現在你才真正脫光……”
亞馬裹著被子,沉沉睡去……
但是他睡得並不安穩,傷痛中有噩夢連連……
亞馬的夢境中有誰?又是“小秘密”麼?
淚水從兩頰不斷流下,那隻白嫩玉手溫柔地替他拭淚,好柔滑、好香的手,保證可使天下男人心迷神醉……
亞馬伸手握住那滑嫩白細的手,牽過來在嘴上親吻著……
這隻手竟突地抽走!
亞馬亦忽然清醒!
他一醒就百分之百清醒,完全的冷靜……
所以他連眼珠也沒有轉動一下,就清楚知道此刻替他拭淚的纖手卻絕非夢境,而是真真實實有血有肉,並且溫香嫩滑得使人心軟。
問題只出在“香味”上,“小秘密”不是這種香味,所以亞馬忽然恢復極端冷靜清醒。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