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巴拉……
葉繁錦已經面黑似鐵,嘮叨的她快抓狂了。
封玄拓說得口乾舌躁,眼看都快要在離王府了,車裡也沒人吭聲,他不由奇怪地說:“咦,皇嫂你睡著了嗎?”
他轉過身剛要掀簾子,葉繁錦的聲音傳了出來,“不勞五殿下操心!”
聲音雖是冷冷清清,不過仔細一聽,還是能夠聽出惱怒來。
“我怎麼能不操心?你的夫君是我的皇兄,我當然操心了!”封玄拓一副理所應當的語氣。
馬車停了下來,封玄拓跳下馬車,還說:“皇嫂,你想一想啊!”
葉繁錦由艾草跟代桃扶了下來,臉上是又羞又怒的表情,這一路她真是受夠了,嘮裡嘮叨,簡直聽的頭都要炸了。她走到他面前不遠處,帶著一股鬱火,“謝謝五殿下的建議,不過男兒還是應當有男人的陽剛,不要總拘泥於女人這些事兒,都說五殿下性格灑脫,應當放眼大事!”
說罷,葉繁錦走回王府大門,封玄拓站在馬車前呆若木雞。
艾草與代桃忍笑,都進門。
大門關上了,馬車也拉回去了,只剩下封玄拓與一匹馬站在空蕩的王府大門口,他這才回神,不由勃然大怒,在門口叫罵起來,“誰不陽剛了?誰不放眼大事了?我好心沒好報!”
府裡,葉繁錦終於忍不住了,笑出了聲,她這一笑,艾草跟代桃也繃不住勁兒,也笑了起來。
三人本就沒走多遠,清脆的笑聲傳到了封玄拓耳中,氣得他咬牙切齒。
然而,還沒笑多久,一名家僕便走了過來,低聲說:“側妃,曹先生在花廳等您!”
葉繁錦的步子驀地頓住,笑聲戛然而止,剛才還熠熠生輝的眸斂了下來,沉默了一下才低聲說:“知道了!”
代桃與艾草的表情,都變得小心翼翼,紛紛沉默下來。
外面封玄拓聽到裡面的笑聲怎麼突然就沒了?聽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心覺無趣,他牽上自己的馬,一邊往回走,一邊踢著路說:“我真的很不陽剛?”
馬好似回答他一般,嘶叫一聲,肯定了他的說法。他眼一瞪,叫道:“你……”
馬半閉著眼,自顧自地走路,也不理他。
葉繁錦走到花廳,站在花廳的曹先生立刻行禮,“見過葉側妃!”
“先生不必多禮!”葉繁錦坐到正位上,對於他想說什麼,已經猜到了。奕王妃懷孕,這麼大的事,肯定現在都中都已經傳開。
曹先生用手舉起一張對摺的紙,頭埋了下去,艾草走過去,將紙拿下,呈給葉繁錦。
葉繁錦開啟一看,裡面寫的,都是哪個府的嫡小姐,年芳多少,品性如何。
葉繁錦只覺心中被刺了一般,突然抬頭問道:“曹先生,這是?”
曹先生規矩地說:“這是適合嫁給離王爺當正妃的人選,還希望等王爺回來後,側妃可以勸說一二!”
葉繁錦拿著紙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艾草與代桃都不忍去看,想也知道側妃現在心情肯定難受極了。代桃真是恨不得把這個什麼先生罵走,可是她不能,這是王爺倚重的先生,更何況他說的話,也是為了王爺著想。
曹先生繼續說道:“臣知道側妃與王爺感情濃厚,尚處新婚燕爾,但眼下形式不容樂觀,與其等皇上賜一個不知是好是壞的正妃,還不若側妃與王爺商量出一個,免得到時候被動。”
葉繁錦收住自己發顫的手,收緊了力氣,語氣平淡地說:“知道了!謝先生提醒!”
“這是臣的本份!臣告退!”曹先生又拱了一下手。
葉繁錦輕聲說:“先生慢走!”
曹先生俯著身,退出門口。
代桃見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