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帶雨,徐玉爻身邊的週末面露不忍,當下制止了琅琊衛的動作,轉身朝著徐玉爻開口輕道:“玉爻姐,錯不在她們,依我看,還是算了吧,得饒人處且饒人。”
“嗯。”徐玉爻嘴角帶笑,伸手挽住了週末的胳膊,在她心裡,一直就等著週末給她們求情呢,柳塵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作為世家大小姐,徐玉爻心中敞亮,一個滄瀾郡王的名頭,並不能讓柳塵立地生根,貴族之間的人情來往,才是家族得以興盛的最好保障,週末一開口,就算欠了徐玉爻的人情,往後柳塵有什麼小事,藥王谷可沒有理由拒絕,這一來一往,人情就成了,“就聽妹妹的,今天就饒她們一次,如有下次,新賬老賬一起算,你們先下去,喚管事的上來!”
“謝娘娘,謝周小姐!”
“謝娘娘不殺之恩……”
見琅琊衛收手,少女們逃也似的離開了雅間,沒過多久,青龍畫船的管事便哭喪著臉來到了頂樓,在徐玉爻和週末面前站定,老管事連忙跪下行禮道:“老奴見過娘娘,見過周小姐!”
“你可知道,使妖女引誘滄瀾郡王和刀宗少主,該當何罪?”
“冤枉啊,還請娘娘明察!”
“冤枉?”徐玉爻冷笑一聲,“眼見為實還有冤枉麼?明察,你要我查什麼?查你家主子多年來在這畫船上做了多少骯髒的勾當麼?”
“娘娘明鑑,四大畫船乃是天璣閣的產業,怎麼會有骯髒的勾當……”
“拿天璣閣壓我?”徐玉爻柳眉一豎,眼角深深的卷在了一起,沉吟片刻,她便輕笑一聲道:“好,這件事情,我定會找天璣閣討個說法!”
“這……”
“來人!”
“在!”
“查封青龍畫船,將船上所有管事老鴇帶回北鎮撫司羈押,從今天起,任何人不得進出此船!”
“喏!”
“另外。”不理會一臉灰敗的畫船管事,徐玉爻的目光落在了戰戰兢兢的小和尚身上,那冷冷的目光使得小和尚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還未開口求饒,徐玉爻便嬌聲輕喝道:“派人保護苦難小師傅回晉國公府!”
“玉爻姐,饒命啊,真不是我帶頭的!”一聽要回晉國公府,小和尚頓時就慌了神,鹿鳴宴剛剛結束,晉國公還沒有離開帝都呢,若是自己喝花酒被遣送了回去,都不用想,自己能不能活著出來還是一個未知,“是塵哥兒要來,然後桐哥兒也比較有興趣,我只是來結賬的,真的,玉爻姐,饒命啊,我這一回去還不得被師叔給打死啊……嗚嗚……”
聽到小和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求,那句“塵哥兒要來,桐哥兒也比較有興趣”直接讓徐玉爻和週末同時冷臉,本來就略帶薄怒的臉上瞬間就陰沉得幾乎都能滴下水來,見此情形,小和尚的哭聲也就愈發凌厲了。
“哼!”徐玉爻一轉身,便氣呼呼的離開了雅間,“將他帶回北鎮撫司,交給薛大都督處置!”
“喏!”
隨著徐玉爻和週末的離開,畫船上一陣雞飛狗跳,然而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游到書院的柳塵和吳桐並不知道這些,一上岸,兩人一臉雞賊的對視一眼,旋即怪笑著撒腿朝十八號院跑去。
“你不怕她們倆追來?”
“怕啥,玉爻的性格我瞭解得很,只要小和尚不出賣咱們,玉爻肯定是相信我的,沒看我都跳湖以示清白了!”
“那倒是,末末性子善良,肯定也不會苛責於我。”
“還別說,畫船上的小姑娘還真水嫩得緊……”柳塵咂摸一把嘴角,有些意猶未盡的嘆道:“剛才那小姑娘你看見了沒有,那眼珠子,就快滴下水來了,看得我心的化了。”
“可不是麼!”吳桐伸手搭在了柳塵的肩膀上,重重的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道:“侍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