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還傳來了微弱的燭光。
這麼晚了,還會有誰呆在自己曾住過的房間裡呢?慕容婉秋心理有著疑惑:自己走後,那裡不就應該是空的了嗎?誰不怕晦氣的還在裡面久呆?帶著疑問,慕容婉秋轉腳拐進了那間的臥房。
一根燃燒了一半的蠟燭上,散發著微弱的光亮,床前站立著一個瘦小的身影,穿著淺粉色的下人衣服,閉著眼睛,神情專注地在唸叨著什麼,連慕容婉秋推進來,都沒有一點的發現。
粉荷?慕容婉秋認得這個背影,在安府時伺候自己的那個丫鬟,她怎麼會在這裡?嘴巴里嘮叨著什麼?帶著好奇心,慕容婉秋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
正趕上粉荷唸叨完,一轉身與慕容婉秋打了個對面。
“夫人?“粉荷眼裡一驚,但立刻釋懷,楞楞地問道:”夫人這次回來是帶奴婢走的吧?奴婢沒良心,辜負了夫人一直來對奴婢的疼愛,在您受冤枉的時候,奴婢竟然沒敢站出來為您申辯,是奴婢的錯,您心理千萬不要嫉恨著奴婢。那位大俠帶您走後,奴婢夜夜來這裡為您祈禱平安,沒想到您還是沒能躲過這一劫。奴婢自知罪孽深重,日日譴責著自己,這次能到地府裡去陪您,奴婢也算是了了一莊心事了,奴婢自願長陪在您的身邊,不讓您在受這孤單之苦。”
慕容婉秋好笑地看著粉荷的一張小嘴,上下開合不停地自說著,到了最後,她怎麼聽著意思自己好象是死了?
“停,停停?小丫頭,你說什麼呢?你家夫人我這麼漂亮,哪裡象個死人了?”慕容婉秋趕緊做了個止住的手勢,打斷了粉荷的喋喋不休。
粉荷被她的動作搞得又是一楞,僵硬的眼珠費力的上下動了動:“不,不是鬼?”
而後開始興奮起來:“夫人,您還活著?您身上沒事了嗎?臉上也沒事情了?阿彌陀佛,謝天謝地,觀世音菩薩顯靈,夫人您終於平安的回來了,真是想死粉荷了,您這次回來就不走了吧?”粉荷喜極而泣,上上下下拉著慕容婉秋仔細地檢查著,想看看有什麼傷疤留下。
慕容婉秋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拉住還在不停圍著她轉圈的粉荷道:“別再轉了,本來沒事,你在轉下去,我非暈了不可。”
“是,是,奴婢不轉了。”粉荷歡喜地用袖子擦著臉蛋上的淚滴。
“粉荷,剛才聽你說,我走後,你天天的來這屋子裡為我祈禱平安?”慕容婉秋感覺心裡忽然暖暖的,沒想到在這毫無情感的安府,竟還會有個人兒在時刻惦記著她。
“是,夫人對奴婢的好,奴婢無時不記在心理,長這麼大,無論是下人還是服侍過的主子,只有您不嫌棄奴婢低賤的身份,從不打罵奴婢。奴婢做錯了事情,您也是說說就算了,從沒有一句重語,奴婢病了,您還為奴婢找大夫看,晚上起夜,也不隨便叫人來伺候。遇到您這麼好的主子,是奴婢三生休來的福氣。
可奴婢怕事,膽子小,親眼看到水靈兒小姐陷害您,奴婢卻不敢跟老爺彙報實情,就怕奴婢言輕,不被相信,反而會被水靈兒小姐抱負……奴婢錯了,夫人如今回來了,奴婢也就什麼都不怕了,奴婢這就向老爺謄清事實還您一個公道。”
看粉荷要走,慕容婉秋一把拉住了她:“粉荷,你剛才說看到了我被水靈兒冤枉的事情?看到了她是自己用刀扎向自己的?”
“看到了,奴婢從頭到尾都看到了,看到了她用刀自盡,看到了王爺打了您一巴掌,看到了一位大俠將您抱走,奴婢全都看到了,甚至連小小少爺被害的那天,水靈兒曾偷偷進入三夫人的房間中,奴婢都看得一清二楚。”粉荷眼中閃過堅決,口齒清晰地承認著自己看到了所有。
“這樣啊?”慕容婉秋手摸著下巴,眼珠子一轉,眼睛再次彎了起來,狡黠地看著粉荷道:“現在你去說還不是時候,也沒有人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