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子行的厭惡和容忍,加上林子行天生超凡的魅力,也不怪管家會放他進來。
這樣想著的路雲縉內心湧上寂寞的感覺。
只有他記得,記得那樣真實而痛苦的經歷。
很多時候,記憶會影響一個人的態度,因為記憶本來就是組成一個人的一部分,缺失了記憶的人,從來就不是完整的人。
同樣的,缺失了和路雲縉曾經生活在一起的記憶的周圍的人,是路雲縉最熟悉的陌生人,那種被隔絕開來的,好像這個世界是假的一樣的噁心感讓路雲縉難受地閉上了眼睛。
很多……都不一樣了。
“你怎麼了?”
林子行皺眉按住路雲縉的肩膀,有些擔心地問,壓制住對方時牽扯到傷口,讓他原本擔心的心冷了一瞬。
路雲縉不耐地想要揮開對方的牽制,但是卻很難,吃過藥的他有些困頓,手腳痠軟,能保持不睡過去的姿態就已經很好了。
“我們能不要這樣嗎?”
林子行頹廢地按住路雲縉的肩膀,對他來說,越能感覺到路雲縉對他的抗拒就越感到不安,這種不安不是害怕路雲縉不喜歡他,而是害怕他自己會輸掉賭約。
因為路雲縉表現出來的是一種直接的抗拒,這種抗拒像是十分有信心將林子行打敗。
雖然從目前的情況看來,確實是如此。
但是,林子行卻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但是,之前打賭時的熱血沸騰在路雲縉冷漠地命令車子開走之後就迅速冷卻。
路雲縉那種決絕的從他視野中離開的做法觸動他內心裡壓抑住的不安。
賭約是一個極大的驚喜,但是無法質疑的是,這種做法永遠不會讓路雲縉對他產生一點好感。
路雲縉扭不開林子行,就有些自暴自棄地半靠在對方身上。
睡意很快湧上,不想讓林子行留在房間裡的他大聲呼喊了一聲,卻因為睡意而變得含糊不清,很快,他就完全倒在林子行的身上,雖然還因為一點警惕感而皺起眉毛。
林子行原本有些冷硬的神態因為路雲縉的睡去而軟化,他嘆了口氣,將路雲縉安置在床上,為對方拉上被子。
他蹲在地上握住路雲縉的手指,路雲縉偏著臉,細碎的黑髮落在臉旁,雙頰通紅,嘴唇看起來有點發幹,呼吸有些急促。
他想了想,就出門向管家要了睡衣,在浴室洗完澡之後就爬上路雲縉的床。
林子行從來沒有這麼接近過路雲縉。
或許是發燒覺得熱,路雲縉下意識地靠近體溫比較低的林子行,林子行大膽地抱著路雲縉,覺得身體開始慢慢發熱起來。
但是他只是和路雲縉臉對著臉,感受到對方灼熱的呼吸撒到面板上,內心的情感也不斷隨著對方的呼吸而變化。
看起來多麼親密啊。
林子行捧著路雲縉的手內心感慨到,他輕輕用嘴唇碰著對方的手指,目光直直地盯著對方。
如果……
如果可以一直這樣就好了。
路雲縉醒來的時候有些回不過神來。
林子行人睡在他的身旁。
他幾乎直愣愣地盯著對方,他的身邊已經很久沒有人可以睡在他的旁邊。
最後的衝突因為睡意的關係而變得模糊不清,路雲縉現在想來,只有一種似乎隔著霧氣看著之前的事情。
不過,睡一覺感到身體好多的路雲縉自然不介意踢林子行下床,只是因為對方抱得太緊而無法順利掙開。
林子行一下子就被驚醒了,除了忍不住想要親吻路雲縉而被路雲縉冷冷直視而臉色一僵,都十分配合地順從路雲縉對他的驅趕。
路雲縉躺在床上,覺得身子似乎有點黏糊糊的,想要去浴室洗澡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