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剩下一些散碎銀兩了。
不是吧,原來這麼快就坐吃山空了。雖然蘭兒那裡還有一些,可是也不能去和她要,她要是知道肯定更著急。
哎,這就叫不當家不知柴米貴。
罷了罷了,只好自己親自去了。劈手奪過黑子懷裡的禮盒,“走,一起去——”
枕霞樓是古云郡內最大最火的妓館,館內的花魁名喚如霜,聽說要見她一面都要提前排隊三天。
見過如霜的男人個個日思夜想,念念不忘。如果說在古云郡裡誰的名頭最響,排在第一位的是郡侯玄極子,這排在第二位的就是枕霞樓的如霜姑娘了。
看了看周圍的男子,顏兒才發現自己和黑子大概算是年少的,兩張臉明顯的稚氣未脫,因此,進了主廳半天,也沒人招呼。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進來半天都不見有喘氣的出來?”顏兒知道,在這些地方,只有先聲奪人才不會被人小瞧了,所以,她一隻腳踩到凳子上,把手裡的木盒往桌上一放,大聲嚷著。
話音一落,一個濃裝豔抹的半老徐娘甩著手帕擺著水蛇腰走過來,看樣子是老鴇。
“哎呦,二位公子看著面生,是第一次來吧?”老鴇皮笑肉不笑。
“你管面生面熟的,我們要見如霜,麻煩你領路!”顏兒也不客氣,拿下自己腿,順勢坐下。
“呦,二位不知道,如霜姑娘是我們這裡的花魁,那不是說見就能見的。”老鴇擠眉弄眼,的意思是要看他們出多少銀子。
“那你說說,要怎麼才能見?”顏兒假裝不懂,讓人覺得他倆可能是第一來紅樓妓館的雛兒。
老鴇瞥開眼,連皮也不笑了,“若只見面喝茶,五十兩,若是要彈琴賦詩一百兩,若是要陪酒行令二百兩,若是要過夜——我看如霜姑娘未必瞧的上你!”
“呵呵,那倒未必。若是我一兩不出還非要見,你說該怎麼辦?”
那老鴇聞聽顏兒如此說,以為碰到了砸館鬧事的,大嗓門一扯,剛要出聲叫人,被顏兒手疾眼快的點了啞穴,一個字也沒喊出來。“媽媽默急,我們不是來鬧事的,只是要交給如霜一些東西,順便請她幫個忙——”
手搭到老鴇的腰上,“媽媽給我們帶個路,如何?”
那老鴇的髖骨上“喀噠喀噠”發出可怕的聲響,老鴇面如死灰,哪裡敢不從命,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如果不是顏兒在旁側運了力架著,估計早就癱坐在地了。
枕霞樓三樓。
從樓梯上來,一副大屏風擋住視線。繞過屏風,眼前豁然一亮,一面白壁上題著各種詩詞,都是來此的文人墨客即興揮毫。白壁對面一排小型圓葉灌木,灌木旁幾個圓木墩,圍著一個溫潤的石臺。一個大如斗的圓形巨石,內部被挖空,裡邊是幾條大嘴巴的鯰魚,巨石旁寬達丈許的白玉珠簾,恍惚映出內部的精緻陳設。
老鴇哆哆嗦嗦的指向珠簾內。
“勞煩媽媽在外邊稍候了。”一個眼色,黑子立刻拉住老鴇侯在了外邊。
挑簾入內,一道視線立刻尋過來。
紅紗黃裙,頭上一道嫦娥逐月髻,臉上薄施脂粉,眉長的極俏麗,細線似的彎成勾形。“公子年紀輕輕,怎的也來這煙花之所?”聲音不高,絕對的妙音。
“在下福е�眨�袢彰懊晾捶茫�歉�媚鎪屠匆壞愣�鰲!�
“原來公子就是福е�眨�縊�夢牌涿��幌刖拐嬡鞝說哪晟佟!�
“姑娘客氣,不過小得了些名氣,不值一提!”
如霜接過顏兒遞的禮盒,慢慢開啟,只見盒子內用白色的綢布包裹著一本書,看墨跡新鮮,應是最新寫成。
“公子,這——”
“不瞞姑娘,脂顏送你的是一本親手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