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枕東都
戰略上藐視王家,戰術上卻要重視王家可能帶來的傷害。
當王珏第二次到將軍府來要兇手的時候,蘇知遠把李逢吉請到府裡來。
李逢吉就是和稀泥,兩邊說些沒用的屁話。他現在正忙著運作蘇知遠換防之後,洛陽軍歸屬的事,王守澄已經答應他,不調人來,讓他自然接手。
那麼蘇知遠待在東都,也就只有一月,他當然不希望旁生枝節。
蘇元楓當天就帶著給外祖君平昌郡王的信入了京,平昌郡王將王家糾纏蘇家的事,上奏給了聖上。
果然如李奏所料,聖上一聽:好事啊,王家權勢大,家族之間有矛盾,你們就沒時間聯合起來對付朕了。
蘇家先告了御狀,王家便斷了走聖上這條路的念頭,因為他家也派人查了,並沒有找到確切證據,證明是蘇家所為,從官方告倒蘇家成了奢望。
元楓這一趟,也順道把母親接回去。
四郎在京城待了一個多月,郡王府的表兄帶他結識不少貴族子弟,每天花天酒地、鬥雞鬥鳥,樂不思蜀。
東都雖繁華,相比長安還是差了不少,他只恨自己不能留在長安,還要回那規矩太多的軍營。
在長安,他意外遇見了史墨白,這才知道,史家在長安也有許多產業。
四郎萌生了像裴二胖那樣,離開軍營跟著史墨白混的念頭。
“什麼?麻雀牌是蘇家賣給裴家的?這我怎麼不知道。”
史墨白哈哈笑道:“我也是聽人說的。裴二公子靠這個麻雀牌可賺了不少錢。我還聽說,你大兄到興慶宮請安,送了一套麻雀牌給太后,太后們可喜歡得很,你沒見他天天都去興慶宮教她們打牌。”
“我大兄去興慶宮?為什麼這我也不知道?”四郎咬了咬後牙槽:看來,我在蘇家還真是被當做不存在。
其實,這事大郎沒跟這兩個小弟說,是怕一時半會講不清楚,他想著回東都的路上,還有大把時間可以解釋。
“回去我就跟父親說,我辭了軍職,像裴煜那樣自由自在不好?到時候,還要靠史大郎多多扶持。”
元植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史墨白笑道:“你那耿直父親要能同意才怪。”
元植愣住了,除了自己,家裡還有四個兄弟在軍中,父親為什麼不同意?
五郎在東都的生活就簡單得多,一是因為阿孃每次回郡王府、珍王府總是拉上他作陪。
二是他跟表兄們去打了兩次馬球,贏得太容易,沒什麼意思。
近兩朝皇帝身體都不行,馬球、蹴鞠只能看別人玩,那些京城貴公子們,自然也就不熱愛這些花體力的運動,打起球來沒有力度,也不講技巧,只亂搶一通。
元橋跟阿慕年齡相當,都是使勁抽條長個的時候,精力充沛,又出身武學世家,根本看不上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空有皮囊的貴公子。
看到三兄來了,他忙不迭抱怨道:
“三兄,你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連小妹都能去幽州,為什麼不能帶上我?”
五郎不敢和大兄這樣說話,這句抱怨等好久了。
“我還沒說你!你怎麼沒把小妹看住?出發那天你也去了碼頭,怎麼讓她一個小女子混到船上去的?”三郎反咬一口:
“阿孃,您說這事怪不怪老五?您平時都是交代他看著妹妹的,是他不盡職。”
四郎在一旁,邊吃著李子邊笑話老五:“你活該捱罵,誰叫你主動提這事?也讓你嚐嚐,被小妹坑的滋味。”
“小妹坑我我樂意,你氣不氣?”五郎偏要和四哥鬥嘴。
“好啦,你們一個二個都有責任,好在洛泱沒出什麼岔子。三郎,你跟大兄到珍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