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對啊,當今聖上極度想表現他的治國才華,安王、路相公我得罪不起,難道聖上還得罪不起?他再抬頭,齊王已經離他三步遠了。
看著兩班文武大臣進殿列隊,兩邊都有空出來的位置,聖上都打不起精神來。
李昂剛登基那會,熱情高漲,見大臣們上朝不積極,經常告病請假。他想整頓朝綱,於是下旨,缺席一次,按大臣所得祿錢,每貫扣二十五文。
可此令如同一紙空文,並未能扭轉朝堂頹勢。
聖上心知肚明,朝堂的決定權在王守澄,上朝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正直的大臣不屑上朝,投靠王守澄的大臣不需上朝。
他又何嘗想上這個朝!
久而久之,聖上就習慣了。眼看雨雪天氣就要來臨,他已準備下旨,下雨下雪就自然休朝,他也可以睡個懶覺。
大殿上靜悄悄的,大家都等著李好古唱“有本上奏,無本退朝”,殿外的傳來“咚咚咚”的鼓聲。
“李好古,這是什麼聲音?”
這鼓德宗皇帝之後,就沒響過。聖上實在沒反應過來。
“回聖上,是殿外的登聞鼓響了,有人要告御狀。”事出突然,李好古事先也沒得到訊息,偷偷瞄了齊王一眼,只見他神色泰然,便放下心來。
“告御狀?快將此人召入大殿。”
聖上就差沒笑出聲來:天氣不好,大家情緒也不高,如此無趣的朝會,來個告御狀的也不錯。
很快,御使盧佔元被帶了進來。
盧佔元?他自己就是三司之一,他來告什麼御狀?難道是怕登聞鼓久不使用,去試試還能不能響?
只見盧佔元將王氏的狀紙高舉過頭,大聲說到:
“啟稟聖上,微臣上朝路上,被一民婦攔路告狀,說她女兒因女婿寵妾滅妻,被小妾下毒,死於非命。此案被告人犯有欺君之罪,故微臣敲響登聞鼓,請聖上御審。”
欺君之罪?這不是小事,上大殿御審理由充分,盧佔元敲鼓敲得沒毛病。
李好古快步走下臺階,接過盧佔元的狀紙,攤開在聖上面前。
狀紙寫得有條有理,後面還附了投毒小妾的供詞。聖上一看被告名字頭就大了,心裡把安王罵了一百遍:
清源是你妹妹,也是朕的妹妹,差點被你禍害了!
就問你什麼時候瞎的?天下男子你挑來挑去,挑了個寵妾滅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