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牌,要不找兩個人陪您切磋兩把?”
李明珠當著安王的面不好罵兒子,上了馬車才生氣道:
“四郎今早在我房裡還信誓旦旦,說一定會學好,怎麼轉臉就貼著安王打麻雀牌?泱兒,我聽說這麻雀牌是你搗鼓出來的,你這不是助紂為虐嘛!”
“冤枉啊,阿孃。我是在含嘉倉裡看他們玩,回來替他們想了個把牌立起來的法子,這也要怪我?”洛泱有些不服氣,撅起嘴道:
“刀子可以殺人,難道殺了人,是刀子的錯嗎?”
李明珠也頭疼,擺手道:
“罷了、罷了,阿孃不是存心罵你,是被你那四兄給氣的。咱們先回去吧,你既說好了要給高祖君準備泡腳的藥,就說到做到。”
“我知道了。”
洛泱也是有點私心的。
她知道,糖尿病也就是消渴症,沒法根治,泡腳按摩、做些適合他吃的食物,不過是稍有改善而已,讓高祖父儘量多活幾年。
但是經常去珍王府,見他的機會就多了。
回到府裡,洛泱寫了個治糖尿病足的方子,讓桃花去抓藥。
李明珠先讓府醫看了方子,府醫雖沒看過明代醫書,但這些草藥的功效他是清楚的,伍配上也沒什麼差錯,反正是泡腳,有沒有效都不會有大錯。
藥剛抓回來,四郎也回來了,可後面還跟著安王。
他們這也不像是打了幾把麻雀牌的樣子,府醫一見,趕緊退下去煮藥去了。
進門都是客,李明珠只好陪笑道:“殿下隨便坐,我就不陪你了。泱兒,一會藥煎好了,你就送到珍王府去吧。”
等李明珠出門,元植才瞅著妹妹笑道:
“妹妹,上次我見你在自己院子裡埋了好些桂花酒,你說要一年後才能喝,剛才安王告訴我,你那是在誆我,釀桂花酒不用那麼長時間。”
“時間越長,酒味越醇,我撈出酒渣在繼續釀,一年又怎麼不行?”
洛泱在等府醫煎藥,也不好走,看這架勢,安王是來討酒喝的,於是便道:
“安王若是要喝燒酒,大可不必到蘇府,長安已經設了賣東都釀的鋪子,我家只管供酒,賣酒可不歸我們管。”
那鋪子是李奏找人開的,當然不歸蘇府管。
哪知安王笑道:
“表妹想少了,本王不是來喝酒,而是想問問表妹還記不記得釀燒酒方子,有了東都釀,再多一個長安釀又如何?”
“對啊,妹妹,安王說他出本錢,釀出新酒來,我們三個每人一份。”元植美滋滋道。
洛泱一聽火了,沒見過還有這樣厚著臉皮來搶方子的。
她瞟了一眼元植冷冷道:
“四兄,你姓蘇,蘇家本就有你一份,何必拉著外人來搶蘇家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