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去了。“駕!”兩人打馬向著城北軍營跑去。
北門軍營幾乎傾巢而出,除了精銳親兵營,還有一萬同州軍,連神火營也跟著蘇將軍一起上陣了。
親兵們看見邵春馱著小郎君回來,趕緊去城門樓上通知少將軍。
在城頭觀戰的元極和鄧春花很快就進了營帳:“小妹!你怎麼這麼傻?打仗是男人的事,怎要你去敵營冒險!”
“五郎?五郎受傷了?我去叫軍醫!”
春花正要往外跑,兩位軍醫已經提著醫箱匆匆跑了進來。他們給五郎把了脈,也覺得不可思議,那年長的翻了翻五郎的眼皮,道:
“小郎君這是頭部受了重擊之後,經絡受損,是為‘木僵’之症,我們只能開些祛邪扶正的方子,能不能醒來,那就全靠他自己了。”
“木僵之症?”原來古代也有植物人的說法,洛泱忙問道:“此症病人如何喂藥餵食?”
那軍醫道:“羊腸洗淨可做導管。”
洛泱這才重重坐在墊子上。昨晚經歷的事太可怕,她的腦子已經轉不動了,暫時這樣吧,以後再好好想想能怎麼改進一下。
“四郎”
春花話剛出口,被元極攔住了,他向邵春打了個眼色,三人走了出去。妹妹的神情不太尋常,二郎知道她在撐著。
昨晚拿到洛泱留下的紙條,他立刻派人出營去找洛泱和父親,洛泱沒找到,城衛說,有兩個人出城到同州關去了,除此以外便只有正常的巡邏隊出城,並無異常。
出城到同州關,有條穿山小道,大批人馬過不去,只有少數幾人能過,雖然路險,比官道近了很多。
洛泱他們就是從這東西小道上,轉頭向北,才能到達北面紮營的敵軍。
城衛沒有看到將軍出城,他們也一直找不到將軍,直到下半夜對面敵營一片火起過後,二郎派人出城打探,將軍才自己騎著馬回來了。
他臉色灰白,像是到地獄裡走了一遭,一言不發進了軍帳。
元極本想把妹妹到敵營去找四郎、五郎的事告訴他,但見父親那失魂落魄的樣子,還是忍了下來。
父親並沒有睡,很快就下令準備出擊,他要親自去叫陣,二郎則在城門準備用床弩遠距離射殺史承雄。
在洛泱他們快回到東門的時候,蘇知遠帶著隊伍從北門出了城。
邵春在門外把昨晚的經歷講了一遍,元極握緊拳頭沉默了。自己兄弟死了,殺他的人卻是蘇家全力支援的齊王。
這事太沒來由,他怎麼也不肯相信。
“齊王沒有入城,大概走的同州關,直接回長安去了,等下派人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