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那日,蕃兵欺人太甚,草民實在忍無可忍與他們動了手,正想帶著妻兒逃走,不想蕃兵快我一步,將草民妻兒殺死當場……
若唐軍西進,草民願帶路!”
李奏卻搖搖頭:“我們不能直接攻打成州,但是,我們可以支援你回驛站武裝暴動。只要殺了吐蕃將領,本王就任命你為本驛站校尉,接管所轄驛兵、驛戶。”
鄧萬春何等聰明,他已聽懂李奏的意思:
我給你武器,替你包圍驛站,切斷外來支援,打贏了驛站歸你。
“行!我還可以聯絡附近幾個驛站的驛戶,成州驛將是吐蕃駙馬的叔叔,此人兇殘暴虐,把成州百姓當成自家的馬羊,大家對他積怨已深,只要有武器,必能一呼百應。”
吐蕃人對兵器控制嚴格,驛卒是碰不到兵器的,所以驛戶再怎麼造反,很容易被驛兵鎮壓下去。
驛站之間相隔不過二十里,相互呼應,殺一儆百。
但這相互呼應也是手掌的兩面,大家圍攏在沙盤前,鄧萬春拿來小旗子,插在一個個驛站的位置。他又有些擔心的說:
“成州城內守軍四千,外圍驛兵五千,加上隨時可以武裝起來的驛卒、成州大族的家兵,總共近兩萬,但吐蕃兵只有不到千人。
大多數平民或種田、或養殖,都在依賴舊唐人大族謀生存,家中老小拉扯,不能說反就反,大族家兵的反撲,這也不容小覷。
多少年來,蕃地唐人造反,都是被按死在他們手上。”
元楨指指案上那幅攤開的畫像,笑道:
“你去看看那是誰?”
鄧萬春過去細看,不禁吃了一驚,他立刻聯想到阿勒背上那個硬邦邦的“棍子”:
“劉節兒的畫像!這就是小兄弟送回來的東西?”
雖不明白畫像的用途,但他感覺其中定有玄機,齊王笑容篤定,這大大堅定了他的信心:
“我這就回去,按計劃組織暴動,若是十七個驛站都啞了,成州驛將的求救訊號便發不出去。
就算他派人去求救,吐蕃騎兵收到訊息趕來,那也要十天半月。”
“十天半月後,暴動的州已遍地開花,他們顧此失彼,再難組織有效進攻。”
李奏看著他笑道:
“所有州府被吐蕃人佔的田地牧場,皆優先分給參加暴動的唐人,家中有人從軍者,父母妻兒皆能領取春荒口糧,本王立言在此,你可回去傳達。”
想起自己慘死刀下的妻兒,還有被吐蕃兵毆打的父親,鄧萬春紅了眼睛:
“我父親妻兒不能享大唐之福,那我就要讓更多兒郎的父母妻兒,不必受他們所受之苦!”
一旁的阿勒呆立良久,想著自己的父母阿姊,他上前向著齊王抱拳道:
“殿下,阿勒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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