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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二小串銅錢,一跳,從甲板前一塊快被磨爛的木板上一躍而起,落在河岸上。

自這裡到道觀,有六十里路,這時快入夜了,也找不到牛車馬車,當下就踏步上路,才走了一程,太陽就沉下去,明月照耀著,夜色完全覆蓋這片天空。

八月三十,中秋都過了,一路穿行而過,走過小溝,越過山林,隨著夜色的深沉,寒意漸漸滲出,腳上漸漸帶著露水。

眼見著皓月高懸,寒意甚重,並且時有黑氣由西向東推擁過來,王存業微微變色,摸了摸一塊麵餅,不想深夜趕路。

這個世界,鬼神妖魔時常顯跡,就算是夜中,也有不少陰物,民間時有夜出撞著作鬼的事情,因此百姓一到夜裡,就早早關門睡覺。

王存業雖是不懼,卻也不想無故和它們糾纏,當下遠遠看見村口有一座廟,山門院牆都已殘破,正門上有一塊匾,上面的字依稀可辨,是“鎮河廟”。

推開門,看裡面時,王存業就一怔,裡面有著一堆篝火,暖氣就瀰漫著,還有著香噴噴的牛肉味道,裡面有著二人。

王存業一皺眉,就上前而去,入得裡面看時,神龕塑著小神,神像已經模糊,神龕前的木柵這時卻被拆了點火。

兩人轉過臉來,一人是公差服飾,不遠處還放著腰刀和鐵鎖,還有一人穿著綠衣,相貌魁梧,正在用著牛肉。

兩人見了王存業,眼睛一亮,交換了眼色。

王存業上前說著:“二位,秋露深重,溼了衣裳,藉此火烘一烘,萬望方便。”

兩人相望了一眼,公差就說著:“無妨,你自烘就是了。”

王存業靠近一步,烘著身上衣服,略有些幹,只見火炭上煨著一個小甕,裡面透出酒香,還有幾塊牛肉在烤著吃。

再仔細一看,廟內神像模糊,上面香籤都有了腐朽的痕跡,可見已經好幾個月沒人祭祀了。

“咦!”王存業看了一眼神像,只見神像中還有一個微弱的靈體波動,再一辨,見是一個模糊的蛇形,靈體已相當淡薄,比之鬼魂也強不到哪裡去,只有一層微弱到幾乎看不見的金光,顯示著它的確受到祭祀。

當個神靈慘到這地步,只怕跌下神位也不遠了,正想著,突然之間,那個綠衣人就問著:“這位小哥,怎麼夜行,有急事?”

王存業聽了,說著:“去府城回來,到了船渡口就入夜了,只得在這裡歇息。”

聽了這話,兩人更是交換了一個眼色,露出了喜色。

“小哥姓什麼?”綠衣人問著。

王存業生出警惕,皺眉說著:“姓王!”

這公差聽了,“嘿”一聲冷笑,說:“你是王存業吧,你的事犯了!”

大喝一聲:“拿下!”

這公差自是張敏,這綠衣人自是魯進,都等了些時辰了。

話音一落,魯進撲了上來,“豁啷”一聲,一條鐵鎖,就要鎖向王存業項間,就在電光火舌之間,王存業眸子驟然緊縮,綠意一閃,瞬間就確認了對方的殺意。

不進反退,向前就是一個衝步,掌面切向。

魯進根本沒有想到這小子第一反應就是下毒手,要知道,人的本能是受政府威懾,面對公門時,第一反應必是退讓,而公門出手果斷,這樣一消一長,多少人發揮不出武功,就被鎮壓。

第一時間反過來下毒手,只有滾了江湖十幾年,手上染了許多血巨盜巨匪,或者扯旗造反的反賊,魯進怎麼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小子會這樣,這時想躲閃,已來不及,只得揮手一格,接下這一切。

“噗!”掌面帶著劍氣,魯進右臂幾乎和被真劍砍到一樣,鮮血飛濺,森森白骨折斷戳出,頓時不由慘叫。

王存業毫不停手,藉著力道,反身一踢,魯進“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