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不敢,不過,還真有點事情,想麻煩周所長一下。”柳罡也沒有奢望周必武的友善,自顧自的坐在了周必武對面的椅子上,周必武只是看著柳罡,並沒有介面的意思,柳罡只能是自己說了出來,“周所長,梁浩光是單獨關押的吧?其他在押犯罪嫌疑人有沒有可能接觸他?”
“是單獨關押的,所有的鎖具都更換了一遍,民警值班也由正副班調整為了雙正班,在押犯罪嫌疑人絕無單獨接觸他的可能。難道,柳組長又發現了什麼可疑情況?”談到工作,周必武倒是認真了起來,作為曾經的刑警隊長,職業敏感性讓他知道,柳罡不會無緣無故的問這個問題。
“也說不上可疑情況,不過就是有一些疑惑……”柳罡緩緩的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雖然並沒有再折騰看守所的意思,可是,既然有了懷疑,他卻也不能不有所行動,真要造成了什麼後果,即使他不用承擔責任,作為一個刑警大隊長,那也是一種瀆職。
“謝謝柳組長。”周必武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他或許有可能想不起這其中的門道,可柳罡已經說了出來,他要是再沒有一點懷疑,他也就白在刑警隊幹那麼多年了。同時的,這也讓他無比的頭痛起來,這剛剛的發生了許多的事情,究竟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於冒天下之大不韙?
柳罡將麻煩交給了周必武,立刻的驅車往陶縣而去,真正的戰鬥,也才剛剛開始,等待他的,必然是郭玉榮的全力反撲,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查朱國富案子的目的,郭玉榮卻不可能不知道,他不可能不作出反應。當然,他並不害怕對方的反撲,反倒是有些期待對方的反撲,只要對方有所動作,他就不難抓住對方的痛腳。
李錫則是顯得有些的忐忑,剛剛的參加工作,第一天就進入專案組,這讓有些無法適應角色的轉換,雖然是法律專業的,可他學的,也就是法律,實習,也是在法律研究部門實習的,對於具體的案件,僅僅是在書本上見識過,對於案件的偵破和處理,更是無比的陌生;同時的,也讓他對於自己的工作,充滿著期待和好奇,每一個男孩子,內心深處總有著一種正義的情結,他自然也不例外。更何況,他們現在偵破的,是一名司法警察大隊長遇害案,作為一個進入檢察戰線的未來檢察官,他心底更有著一種頭仇敵愷的情懷,更希望能夠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
趙宗偉三人也比較的忙活,昨天下午趕到陶縣,找住的地方,就找了差不多一下午,這住的地方,也並不是那麼的好選擇,不能太熱鬧的地方,也不能太冷清的地方,太熱鬧的地方太嘈雜,進出頗不方便,而且相對費用也較高,而太冷清的地方,則太引人注目,被人當大熊貓一般的圍觀,那還辦什麼案。
找好了住的地方,今天一早,他們就開始了正式的工作,來到公安局刑警隊,調閱了當初朱國富案子的所有資料。雖然刑警隊的刑警們非常的不友善,可是,卻終究也沒有阻攔,檢察機關本來就有著法律監督的權力,別人手續齊全,他們可沒有任何阻攔的理由。
看著那一份案卷,趙宗偉卻是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雖然原始的案卷要比呈報省廳的材料更詳細一些,可是,卻依舊的簡單了一些,即使是一般的兇殺案案卷,也比那案卷更詳細一些,更何況,這乃是一宗司法警察大隊大隊長被殺的案子,那影響,顯然比普通兇殺案更大一些,按照一般的情況,相應的,那案卷,也就會做的詳細一些,畢竟,這一類的案子,更容易受到關注。
對於兇手毛鑫的資料,就簡單了些,不過,確定毛鑫是兇手的證據,倒是不少,一枚指紋,兩隻腳印,還有一根脫落的頭髮,被盜竊的物品,包括五萬元現金,還有四份證人證言,整個的證據,形成了一個完整的證據鏈,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的漏洞,至少,他一時間看不出任何的漏洞。
將整個的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