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孤缺心中在滴血,卻絲毫沒有辦法,他的職責,決定著他必須要將張乙擒拿或者殺掉,才能完成族長的命令,也只有如此才能給族人一個交代。
凝聲道:“你們都散開吧!”
當下場中只剩下張乙和孤缺以及張乙手上的人形盾牌種文。
沉默了許久:“你真的要和我動手嗎?”
張乙抿了抿厚厚的嘴唇:“我的生命雖然是你給的,但也不是你能隨便取走的,想要我的命,那便來吧!”
孤缺痛苦的閉上了眼,突然睜了開來,手上散發著一陣淡淡的紅光,屈指成爪,猛然朝張乙攻去。
淡淡的紅sè罡氣同樣是火屬真力,卻比張乙深厚了數倍,他已經是第五階先天顛峰高手了,罡氣外溢便是如此。
張乙呼的將種文仍舊當在了身前,哪知道孤缺卻毫不遲疑的一爪抓穿了種文的胸口,捏碎了他的心臟。
張乙也不驚訝,似乎早就預料到了一般,猛的巨起巨魔重劍,輕喝一聲,身體高高躍起,巨魔轟然下斬。
龐大的力量使得巨魔下劈的速度達到了一個驚人的速度,嗚嗚的聲音幾乎百米開外都能聽個清楚。
孤缺眼中不易察覺的閃過一絲驚訝和感嘆:張乙重劍的威力幾乎已經不遜sè於他的大鵬爪了。
幾乎讓他這個五階頂峰的族中第一超級高手忍不住想要躲避,只是他所修煉的大鵬爪雖然是族內頂尖的武技,傳說是上古時的人族絕代高手廣成子模仿大鵬捕食而創的一門頂尖武學,以剛猛見長,因此容不得他退後,否則!不僅氣勢上先遜三分,就連能不能發揮出大鵬爪的威力都尤未可知。
“轟”的一聲巨響,張乙連退七八步,臉上閃過一道紅暈,眼中卻閃過一道喜sè。
孤缺雖然傲然不動,心中卻極為驚疑,因為就在劍手相撞時,他感覺一道溫熱的火屬真力竟然瞬時從自己的經脈中傳入,直奔心臟而去,體內渾厚的真力雖然阻攔住了這道真力,但那火熱的感覺卻並未被阻攔住,竟然順著他真力密佈的經脈傳導了進去,而這到熱流到了心臟後,卻似乎並沒有造成絲毫傷害。
張乙猛然哈哈一笑:“再來!”
一劍橫掃而來,讓孤缺產生了一種避無可避的錯覺,當下也放下心中的疑惑,全力衝上,一爪一劍的硬碰起來。
“轟隆,轟隆……”的聲音不斷響起,氣浪炸得周遭的樹木草叢亂飛,地面出現一個又一個的小坑。
張乙的重劍雖然犀利,但真力卻遠遠不及孤缺,又未達第五階,只是處於第四階極限,因此硬碰硬之下,即使他佔了決大的便宜,嘴角卻依然漸漸溢位了血絲。
四階和五階有著質的差別,哪怕是四階極限高手,依然不可能會是五階高手的對手,或許五階高手能殺死六階高手,但卻從來沒有過四階武者殺死五階先天境界武者的事例。
但是,就算如此,他嘴角依然掛著一絲不可琢磨的微笑。
數十招之後,張乙體內本來因為常年在瀑布下練功而真力大增的真力已經漸漸枯竭了,內傷更是越來越嚴重,連續吐了好幾次淤血,若非仗著重劍之利,恐怕早已落敗,但他嘴角那一絲微笑竟然越變越大,到此時竟然哈哈狂笑起來。
每碰撞一次,便有一道熱流襲入心臟,對這樣奇異的情況,孤缺雖然奇怪,但當也當不住,索xìng便不在去管。
就在此時,張乙突然將劍猛的拄在地上,慘笑著道:“父親大人,你已經輸了!”
孤缺冷哼一聲,冷漠的道:“到了這個田地,你還要用yīn謀詭計嗎?”
張乙猛的大聲道:“你若不信,再來一次便知。”
說罷,雙手抱劍猶如導彈一般,就要刺向孤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