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不算遠,老白那些人時常介入我的生活,蘇言之更是在考研之後直接在白以康那裡走了後門,進了擎禹的總公司工作,時不時會以著“工作”的原因粘在白以康身邊一起過來看我。
近兩年的時間,我大半的時間是在阿根廷生活,其他時間基本就是奔波在去往美國的路上,在地球的這一端忙碌,卻拼命的填補著蕭索無味又空洞的生活。
我從未打算再回中國,或者再靠近地球的另一端,也許此生此世就樣安然的看著日出一日,等待著一天一天的老去,我並非與世隔絕,我當然不可能那麼消極,也並非厭棄這世界,我僅僅是用著時間去洗禮這顆走進黑暗的心,這心被認為恐怖的,只有報復與掠奪的心。悶
不知什麼時候起,那些噩夢不再夜夜鑽進腦子裡,linda的咒罵嘶喊和楚鎮的死亡證明不再在眼前及耳邊略過迴盪。
我一直知道陳嘉隆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我,就算遠在幾萬裡的赤道這一邊他也未曾放手過,我欣賞他的執著,也願意陪他玩這一場,若這一生沒有一個可以匹敵的敵人,那才叫真正的無趣。
可是我竟算錯了一步,在我一邊平靜度日一邊幾乎遺忘過去,又一邊明裡暗裡與那陰魂不散的陳嘉隆鬥法時,蘇言之失蹤了。
“這丫頭考研之後就進了公司上班,估計是憋的久了,想出去玩玩。”蘇倫對他這個妹妹無奈至極,白以康與也都沒多想。
至少,那時我們誰也沒想到蘇言之那平時膽大心細的女人竟然因為陳嘉隆的陰招而氣不過,更在從她哥哥那裡看到一年前楚鎮病亡前的用藥記錄時咒罵個不停,罵便罵了,從小在這些人眼前長大,白以康等人更是將她當妹妹慣著,沒人當成一回事。
之後她的失蹤也沒造成多大的波瀾。
直到半年多過去了,蘇言之走後就沒再有過訊息,蘇倫從剛開始的平靜到略有些懷疑再到難得有了幾分急躁,同時我收到來自中國C市的傳真,那上邊是匆忙間被影印下來的一些信件出郵箱中或截圖或複製下來的一堆檔案,仔細看下來,竟是陳嘉隆身為軍區司令的兒子,等於半個腳跨進了軍事機密與政界,手握大權的同時收受的賄賂與這些年常往來的一些政界知名人物的名單。
雖然之前我已經將這些得手了不少,但還沒有這麼全面,那時我看著幾張傳真上匆忙標記出來的字跡,認出是蘇言之的筆記,後來經過蘇倫的確認,那確實是言之的筆跡。
我們誰也沒想到她一跑居然就跑回了中國,陳嘉隆似乎沒放棄對楚醉的糾纏,仍然時不時投以橄欖枝,似是而非的想要招惹她,甚至已經盤亙在C市許久,一直在等待機會找些什麼。
等待什麼機會?
等待我與她再有聯絡?還是在觀察什麼?
一年多未再提及這個名字,一年多未再主動想起那個女人,那一刻,我才陡然發現,如今竟連她的死活與狀況都不清楚,七歲到二十七歲,整整二十年的守望與關注,卻原來只需我一年的徹底放手,她便真的彷彿在我的記憶或生命裡消失的徹底。
蘇倫有些急,想到蘇言之很有可能以身犯險潛到了陳嘉隆身邊,這絕對是太過危險的事情,恐怕這小丫頭真是武打電影看多了,還特別喜愛007的那種讓人啼笑皆非的題材,竟然當起了奸細。
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裡,僅能在傳真號碼上看出來她在C市或C市周圍的城市晃盪,有時發傳真時發了一半就斷了,該是怕被人發現而小心翼翼的躲藏著。最新章節請登陸…靚^靚^女^生~最好*看的女*生小*說
從那時起眾人便終於開始關注起中國的新聞,白以康更是直接就要回中國把她找出來,蘇倫卻不同意,蘇倫身為言之的哥哥當然著急,但現在連她的具體位置都沒法確定,因為她時常換地方,傳真號碼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