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讓你受傷躺在這裡,我再沒事就扯扯你肩膀試試?”何彥沉凝眸瞥向她眼裡的小心翼翼。
楚醉不禁暗暗吐了一下舌頭,不敢再碰他,輕輕抽了抽手臂,卻沒從他手裡抽出來。
“我不碰你了還不行嗎,你別拽著我。”她又動了動,但不敢再使太大力氣。累
“你一夜沒睡?”何彥沉瞟了一眼牆上的鐘表,時間的指標剛剛走過凌晨4點。
“我睡了,聽見房裡有聲音就醒了。”見他是在關心自己,楚醉沒再掙脫,反而緩緩俯身趴在床邊看著他臉上的蒼白:“你不用擔心我,我一點傷都沒有,吃的飽睡的好,你只要養好自己身體就夠了。”
“還有公司那邊,我明早就給陳恆打電話跟他請幾天假,至於你可是總經理,誰敢記你曠工啊,反正我昨天剛回商氏上一天班就又要請假,何總你可千萬別辭退我,等小女子把你伺候的活蹦亂跳之後,一定繼續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說著說著,楚醉更又用力的點點頭,像是在自我肯定,眼神無比認真。
“馬屁拍的很到位。”何彥沉對她那一副“三好員工立誓”的姿態做出極中肯的評價。
在楚醉狡黠的咧嘴一笑時,他盯著她這多年來久違的慧黠神情許久許久。
“彥沉……”楚醉見他現在心情似乎還可以,正想開口問他些什麼,卻見他放開她手腕,閉上眼,不再言語。悶
到了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哽在喉嚨口憋了半天,最終還是悄悄退出了房間。
臥室的門被楚醉從外邊輕後輕腳的關上,何彥沉募地睜開眼,沉鷙目光看向緊閉的房門。
*
天亮後,楚醉便翻坐起身跑去洗臉刷牙,然後跑去廚房熱粥,熱了一半,想悄悄進臥室看一眼何彥沉醒了沒有,便舉著攪動棗粥的湯勺走了過去,剛一開啟門就見他裹著被子要下床。
“你幹嗎!蘇醫生都說了你現在不能亂動,昨天好不容易縫合的傷口萬一被扯到那又得重新上藥!”楚醉赫然奔進門,一把將手裡的湯勺仍在櫃子上,伸手按住他這裹著被子就要在床邊站起來的身體:“快躺下去!”
何彥沉臉一黑,將裹在身上的被子又往上拽了拽,悶頭沉默了幾秒,壓抑著沉聲開口:“我要去廁所。”
想到蘇醫生昨天給他縫完傷口後又給他掛了一瓶水,大清早就急著要去廁所也是正常,楚醉吐了口氣,自然到不能再自然的按住他,輕聲說:“上廁所還不簡單,要不我拿個塑膠盆過來你將就將就?”
何彥沉先是用著能殺死人的眼神注視著她晶亮晶亮的眼睛,憋了半天才暴出倆字:“不用!”
楚醉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得逞,笑眯眯的:“可是蘇醫生都說了,你現在最好不要動,不就是要上廁所嗎?在醫院裡那些大爺大媽不能下床的時候都是用這種辦法解決的,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弄到身上的……”
“楚醉!”何彥沉臉色難看的瞪著他,須臾,無奈的閉上眼嘆了口氣:“別鬧。”
“那你求我,求我扶你去廁所。”見他難得屈服,楚醉陡然站在床邊掐著腰,賊賊的露出一臉的笑,滿臉終於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勝利之感:“不然你直接就地解決吧。”
何彥沉滿臉陰霾的看著她,沉默不語。
“好吧我去給你找盆子……”楚醉轉頭就要走。
驟然,身後似乎傳來被子被揭開聲音,楚醉孤疑的回頭看了一眼,登時向後退了一步急急忙忙背過身去:“何彥沉,你是暴露狂啊你!快把被子蓋上!”
“給我脫衣服時你怎麼沒想到這句?”他冷冷的坐在床邊斜眼瞥著她。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我昨天幫你脫衣服擦身體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