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秀莊挑眉,一旁氣閒若定的姬玄御差點噴出一口酒,嫩?這還是頭一遭有人說閔秀莊嫩。姬玄御站在一旁看戲,這倒是新鮮。“不叫算了,我回去了。”閔秀莊不像是開玩笑,顧言溪情急之下改為抓住了他的手,“別啊,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去?今晚就在這兒住下唄,反正房間多。”
顧言溪固執起來,是很讓人頭疼的。
握著他的這隻手體溫很高,這個年紀的孩子,總是血氣方剛,體溫高點也正常。閔秀莊記得剛出生時,顧言溪也是這麼握著他的手捨不得放開,這孩子,從小到大竟沒有變過。小嘆口氣,閔秀莊喚了聲他的名:
“言溪。”
淺淺清清,言溪而字,似泉水砸落在石板上。
顧言溪星空眸子乍然亮起,“再叫一遍,我喜歡聽。”顧言溪像個無賴,一張臉妖孽至極,沒有綁起來的長髮被微風吹動飄舞。
閔秀莊皺皺眉頭,終究還是不忍心拒絕這個美麗的青年。“言溪。”他又叫了一遍,閔秀莊抬起另一隻手,將顧言溪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到耳後,顧言溪有些受寵若驚,僅是因為閔秀莊一個小小的動作。
“言溪,聽話,放手。”
他靜靜看著他,漂亮精緻的臉孔看上去有著不怒自威的嚴厲。顧言溪不知怎的,鬼使神差便放了手,那個人背馳顧言溪,一步步,緩緩走出了莊園,直至消失不見。
姬玄御拍拍顧言溪的肩膀,“回去吧,他這人就這樣,習慣了就好。”
“你對他很瞭解?”顧言溪邊往回走,邊跟姬玄御交談。
“誰?”
“他啊!”顧言溪潛意識裡就不想叫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為舅舅。姬玄御頓下腳步,他很嚴肅的糾正一個問題,“顧言溪,他該叫他舅舅,而不是他。”
顧言溪不說話,姬玄御無奈,這才道:“我跟他認識了好些年了,那時你還沒有出生,他這人啊,早些年還有些脾氣,過了這麼多年,他怕是早就沒了七情六慾。你別生他的氣,你氣,他未必拿你當回事。”
顧言溪聽姬玄御這麼說那個人,竟覺得他很殘忍,那個人若真像姬玄御所說的那樣,又怎會前來給大哥主持婚禮。“好了!我不想聽了!”顧言溪打斷姬玄御還沒說完的話,小跑回先前的位置坐下。
此時紀若跟顧諾賢已經跳完了舞,篝火火勢減小,顧言溪拿起一塊沒燒完的廢柴,在眼前畫來畫去。或許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用火光畫出來的,是那個人的臉。
*
跟顧諾賢跳完舞紀若便回房睡了,等所有人睡下,顧諾賢這才回到臥室。發現紀若已經睡著了時候,他氣餒的想罵娘。
他想,他得找個機會要好好整一整安德烈,多難得的好機會,就被他給破壞沒了。
新婚之夜,諾爺抱著自己的新娘,睡的那叫一個憋屈。
*
三天後,裴任榮三人回了俄羅斯。
徐漠安在宋御家裡賴了一週後,被M國那邊的屬下打電話給催了回去。
最可憐的是顧諾賢,婚禮結束後,無論他怎麼暗示,紀若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再也沒有讓他放肆過。吃不到老婆,諾爺是一萬個不樂意。
紀若的假期也結束了,劇組再次恢復拍攝工作,身為工作勞模,紀若理所當然的撇下諾爺,全身心投入到工作裡面。諾爺對此雖然頗有不滿,倒也沒有說過她什麼。
紀若結婚這事並沒有對外宣揚,整個劇組知道她結婚的也只有洛彤、竹瞳、以及姬玄煜承三個人。經過這場婚禮,紀若跟姬玄煜承的關係倒是親近了不少,姬玄煜承一有空就粘著紀若這個大姐姐,還常帶些好東西到劇組給紀若吃。
這天,紀若劇組迎來了一個特殊的探班人員——
凌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