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清妍為之氣結,耳根卻不爭氣的紅了,她知道,自己身上究竟藏了多少天機閣中的暗器,恐怕都已在他掌握之中。
歐競天滿意的一笑,黑沉沉的鳳眸中多了幾分光彩。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麵餅,放在雙手之間,運內力將之加熱弄軟,才塞進慕清妍手中。
慕清妍沒有拒絕,她知道不吃東西便沒有體力,沒有體力又如何尋找機關?想了想,將麵餅分成三份,一份遞給歐競天,另一份遞給段隨雲,自己留下一份。
一開始看她將麵餅分成三份,歐競天俊逸的眉微微一挑,但又見見她先將餅子遞給自己,眉毛挑起的弧度便又柔和下來。
秦真看著三人共同吃餅,卻並沒有自己的份,心中不快,多年來身居高位養尊處優的習慣,使他立刻發作起來,重重一哼,一甩袖子,一股勁風掃嚮慕清妍手腕。
歐競天抱著慕清妍,輕輕一轉,避開了。
段隨雲轉頭看向秦真,冷冷的道:“秦兄,你莫逼我!”他一向溫和,這句話說出來卻有森然之意。
秦真訕訕一笑,打了個哈哈,轉身走了開去。
歐競天看慕清妍吃完餅,又從身邊摸出一個水囊,兩隻銀碗,倒了一碗水,手掌一揮,銀碗輕飄飄向著段隨雲飛去。
段隨雲伸手接了,淡淡道謝。
秦真遠遠看著,拋過來一個陰森森冷颼颼的眼神,卻也沒有任何動作。
歐競天又倒了一碗水,遞到慕清妍唇畔。
慕清妍知道他多年險死還生,身邊隨時都會備好乾糧清水,但再充足也只是一個人的量,於是只沾了沾唇,便不喝了。
歐競天將碗一傾,水便倒了出來,慕清妍無奈只得張口喝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卻神色巋然不動,甚至還有些漠然,待她堅決不肯喝了,才將碗中的殘水一飲而盡。
慕清妍大為惱怒,她方才只顧著不能浪費水,卻沒有想到這一層。
卻見歐競天將空了的碗倒過來,衝著段隨雲點了幾點,這才收回懷中。
慕清妍垂下頭,並不敢去看段隨雲臉色。
段隨雲抿了抿唇,一口口慢慢將水喝完,道:“我們該去尋找機關了。”
慕清妍立刻掙扎著要離開歐競天的懷抱。歐競天卻先一步放開了手,“愛妃,你便是逃到天涯海角,終有一日還是會回到本王身邊!”
慕清妍忽而清冷一笑,那雙清澈的眸子像是淬了冰碴的泉水,唇邊掀起譏誚的弧度:“敢問王爺,若我不是天晟教教主與昔日天慶聖女唯一的女兒,若我對於那鬼蜮沒有特殊用處,若我不是和赫連扶蘇之間淵源頗深,您還會這樣對我窮追不捨嗎?”
歐競天一怔,緊跟著鳳眸中的黑意更濃,寒意更深,鋒銳的光芒連連閃過,紅豔欲滴的唇也抿成一條直線,雙拳緊握成拳,若湊近些還能聽到骨節“咯吱吱”的響聲,顯然已經惱怒到十分!
慕清妍說完那句話,已經飄然走開。
段隨雲深深一笑,抬手將銀碗隔空送了回來,歐競天伸掌一劈,銀碗碎成兩瓣,咣噹墜地,滴溜溜轉個不休。
他們在這間停屍房滯留了五天,仍舊沒有找到出口。
歐競天身上帶著的乾糧早在三天前便已經吃完了,水囊裡僅存的一點水,卻是誰也不肯再喝,只有每次慕清妍蝕骨之痛發作之後陷入昏迷,歐競天才給她喂一些。
秦真更是五日夜滴水未沾粒米未進,早已餓得兩眼發花,喉嚨冒火,嘴唇都起了幾層幹皮。
歐競天仍舊沉凝如初,段隨雲一向風輕雲淡,此刻卻也有些焦躁。
慕清妍靠在水晶棺上,帶著一抹苦笑,看著相依相偎的於善發和凌望月,真想不通這三人之間有著怎樣的恩怨糾葛,目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