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警惕地再仔細看了眼,可能剛才自己看花眼了,沒人在。
“師兄,我不想她再經歷一次同樣的痛苦了。”謝婉瑩以非常堅決的態度說。
小師妹和他說這個事,是抱了很大的決心,甚至做好了事後不清楚朋友會不會抱怨她的心理準備。原因只有一個,願意為朋友在所不辭。
只能說她們兩個很為彼此著想。因此才有吳麗璇之前不願和他講小師妹家裡的事,應該是吳麗璇察覺到了這個事如果由她來說是不合適的,不如他親自問到手。這次殷奉春的事件不一樣。吳麗璇絕無可能和殷奉春說的,現在她是避開過去傷口的人。
屆時吳麗璇不知道怎麼辦,需要有個人去和殷醫生說。她去說殷醫生已經不一定聽她的了。他曹勇去說不一樣,以他曹勇在醫院裡的名氣肯定效果比她去說好太多。小師妹瞭解他為人信賴他,知道他會幫忙。
對此曹勇想都不用多想,誠如她所想他是肯定會像之前承諾的去做。眉宇間浮現抹鄭重,先給小師妹說:“殷醫生我雖然瞭解不多,但是他工作表現是不錯的,不然不會被韋醫生所重用。”
曹師兄這樣說,表明了殷醫生醫德好,人品應該不會差。謝婉瑩同樣想法,所以她最擔心的是。
“這個事先觀察。”曹勇緩慢又穩重的聲音說,“殷醫生他不是小男孩,是個經濟和事業獨立的男性。你擔心的家庭壓力或許對於一個未成年的男孩會有,但對殷醫生來說是不成問題的。一名穩重的男性是有能力去排除萬難愛護喜歡的女人的。如果有什麼問題需要我們介入,我們一定會介入。我和你一樣希望你朋友能好起來。”
曹師兄說話的眼神語重心長又倍顯溫柔。謝婉瑩回憶起師兄在病房裡和病人交談的場景。對那些似乎今後人生會灰敗一大半的神經外科病人來說,師兄專業慎重的表態無疑是病人強大的依靠。現在師兄一樣是在給她注入股信心。
麗璇會沒事的,有她在,有曹師兄在。謝婉瑩用力點了點頭。
*
隔天好訊息傳來。吳麗璇說找到願意資助女孩治療費用的基金會了。就此,謝婉瑩把一千塊錢押金還給了趙兆偉同學。
醫院床位緊,趙兆偉提前出院回家修養,和同學商量:“瑩瑩,隔壁的小男孩叫陽陽。他媽媽的事情我和你說過,你看能不能幫著照顧下。”
陽陽媽媽比趙同學早住院,是住了快三星期了。今調整病床到了20床,旁邊挨著李亞希。
知道同學關心隔壁病人是因為當初的同病相憐,謝婉瑩答應:“我幫你留意。”
“瑩瑩,你有看過她的病歷嗎?”趙兆偉問。
“有。”頭一次同學說的時候她去找病人的病歷看了。陽陽的管床醫生是龔醫生。
“怎樣?”
“我問過龔醫生。以前有過腹水的保肝治療後出院,計算起來是有五年病史了。進來時入院記錄寫著,肝硬化失代償期,重度的營養不良,貧血貌,腹部高度膨隆,心率較快。住院期間分別做了抽腹水,輸血等處理,現在情況看起來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