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起了反應,杜悅慌忙推開他,她可不想在這種地方跟他野合。
“我決定了,游泳培訓班。”她一本正經地對他宣佈。
“我贊成。”他笑著鬆開她。
他們在游泳館的餐廳內簡單用了餐後才驅車返回。
杜悅雖然沒學會游泳,但在水裡折騰了那麼長時間也頗費體力,她感覺渾身懶散,又因為剛吃完飯的的緣故,在車子裡昏昏欲睡起來。
朦朧中,她聽到許暉的手機響,他有藍芽耳機,可以邊開車邊接聽。
絕大多數從新加坡過來的華人最愛說的是兩種語言,一種是英文,最普遍,可以跟任何會將英文的人交流,算是他們的官方用語;另一種是客家話,只在彼此熟識的朋友間使用。
許暉此時說的是英文,說明對方要麼是客戶,要麼是與他背景相似的華人,只是彼此並不親密;而他的口氣裡有種心不在焉的不耐,似乎想盡早結束話題,那就可以排除說客戶的可能性了。
杜悅歪著頭,於似睡非睡間揣摩著給許暉打來電話的人,不禁為自己的推斷力感到自得。
忽然,一個熟悉的稱呼飛入杜悅耳中,她怔了一下,睜開眼睛,坐直身子。
許暉似有察覺,飛快瞥她一眼。
“是……戴高陽?”明知不該問,她還是問了。
“嗯。他現在是科藝的供貨商之一。”他不打算瞞她,有些事,欲蓋彌彰。
杜悅沉默了,儘管心裡不舒服,但她沒理由也沒能力阻止許暉和戴高陽來往。
許暉瞅瞅她僵硬的面色,覺得自己應該解釋幾句,但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合適的語句,只好作罷。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道理,他認為杜悅應該能懂。
“他邀請我們晚上去參加一個酒會。”他故作輕鬆地說,“你有興趣嗎?”
“不。”杜悅直視前方,冷冷地回答。
晚飯是兩人在家裡吃的,杜悅做了她最拿手的炸醬麵w 許暉特別愛吃。
在廚房收拾好餐具,杜悅走出來,見許暉已經穿戴的差不多了,正對著鏡子仔細打領帶。
她在房門口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覺得他和白天好像換了個人似的,離自己好遠,簡直遙不可及。
許暉轉身看見望著自己發呆的杜悅,不覺走過去,撫撫她的臉:“怎麼了?”
“一定要去嗎? ”她仰起臉來,幽幽地盯著他。許暉見她面色憂戚,心裡便有些發軟:‘‘也不是。”
今天的酒會應該沒有什麼明確的正事要談,無非是戴高陽作東,給圈子裡的人一個聚聚的機會,籠絡下感情。 “只是……之前說好了的,現在如果取消……”他為難地掃了眼腕錶。
‘‘我沒說不要你去。”杜悅靠近他,替他正了下領帶的位置,對他嫣然一笑,“我的意思是,我跟你一起去。”
許暉怔住,一時不知該如何作回應。她在想什麼,他總不太明白,
“你……不希望我去? ”杜悅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似乎想從他的表情裡找尋可疑的蛛絲馬跡。
“當然不是。”許暉捉住她的手,心下釋然,既然她想去,那就一起去吧’
參加酒會自然不能穿著牛仔褲和T恤衫去,杜悅換上了一條輕盈的衣裙,裙襬不長,僅僅過膝,款式新穎大方,鮮豔的橙色配上不對稱的剪裁,讓她整個人都煥發出奔放的活力。這是許暉某次逛Ports專櫃一眼看中的,覺得很適合杜悅。這款服飾算不上晚禮服,但既然酒會是非正式的,杜悅又不是女主角,自然不必穿得太過隆重,惹人注目。
她又把頭髮在腦後盤起,施的妝也比平時要濃重了一些’當許暉在燈光下重新審視她時,不禁在心裡暗歎時光的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