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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玉跟趙西平走進去,這才看清院內的情況,類似於四合院的佈局,院子裡大概有十幾間房,外面晾著衣裳的房間應該是住的有房客,這就是客棧的前身嘛。
隋玉收回視線,看向老禿說:“冬天擺攤冷,我想租一兩間房當鋪面,先短租三四個月,老叔你看能不能租。”
老禿進屋拿鑰匙,他帶著隋玉出門往隔壁走。
門開,隋玉站在門口一看心裡就有底了,這個小院應當是做大通鋪的,房子大院子小,有茅廁沒灶房,門窗陳舊,落了一層的塵沙,但屋裡應該是打掃過,沒有三木頭家的汙臭味。
“老叔,我若是隻租一間房,一個月要給多少錢?”隋玉問,這裡的房屋寬敞,一間就夠用了。
老禿一時沒作聲,他有些猶豫,做吃食油煙大,煙熏火燎,別到時候把他的房子燻毀了。
“你租三四個月?租倒是能租給你,但醜話說在前面,你要多付兩個月的租子,若是屋裡的牆和房梁燻黑了,這兩個月的租子我不退你。”老禿說。
“租子多少?”隋玉問。
老禿比個手勢,說:“八錢銀子。”
隋玉搖頭,“老叔你不厚道,我只租一間房,你問我要整個院子的房租,巷頭的那個宅子,三間房一個大院子也才八錢銀子。”
“你說三木頭的房子?他那房子又髒又破,人也是愛佔便宜的,你租他的房子討不到好。”老禿打量一圈自己的房子,實話實說,他這房子也陳舊了,他改口說:“六錢銀子算了,你們人不住這裡,東西放裡面不會丟,我就住隔壁,有動靜就起來了。”
隋玉比出四個指頭,說:“搬走之前我會把屋裡屋外打掃乾淨。”
老禿擺手,四錢銀子太低了。
“五錢銀子吧,你們各退一步。”趙西平出聲,“大冬天沒人住,我們租幾個月,老叔你撿幾個月的房錢,你若是答應,我們也不再費事繼續看房子。”
“算了算了,五錢就五錢吧,四月底之前你們要搬走。”老禿心想這邊開食鋪,往後他不想開火也有地吃飯,就不再磨嘴皮子。
隋玉點頭答應,不過她身上沒多帶銀錢,約定明天過來給租子。
拿到鑰匙,趙西平留下打掃衛生,隋玉快步去南水街,要準備傍晚賣的包子了。
冬天天黑的早,午飯過後不足兩個時辰,天色就暗了下來,寒風變得凌厲,捲起地上的積雪,雪粒漫天飛,一時讓人分不清是不是又下雪了。
傍晚的生意不如晌午的生意好,零星幾個客人頂著風出來,火速買一籠半籠包子就跑了,壓根沒有在寒天雪地嗦湯餅的打算。
油鋪掌櫃和胡商都在關鋪子了,不遠處的糧鋪,夥計站路上打量幾眼,也準備關門回家。
“該回了,沒人出來了。”篾匠媳婦說。
“就等你們了,你們買不買?不買我們也收攤了。”隋玉問。
“我買幾個。”胡商走過來,說:“還剩什麼包子?給我拿七八個。”
“只有豬油蘿蔔包了。”隋玉借他兩個碗裝包子,收了錢,她喊住人說:“阿力掌櫃,這個月過了,下個月我就不來擺攤了。”
胡商皺了下眉,點頭說:“也是,大冷天擺攤太遭罪,等開春了你再過來,攤位我還給你留著。”
“我打算把攤子挪到民巷去,租了個鋪面,到時候大家想買包子,想吃滷水湯餅都到那邊去,鋪子裡有桌椅,你們再來吃飯不用受凍了。”隋玉說。
“行吶,我家就住在那邊,到時候還去給你照顧生意。”油鋪掌櫃說。
胡商點頭,他也住在那一片,他問隋玉的鋪子在哪個地方。
“老禿你們知道吧?我租的是他的房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