撈出,隋玉把鍋里約莫三斤的豬油舀進油罐裡,藉著底油倒田鼠肉翻炒,煸出油脂了丟兩根野蒜和蔥段進去,煸出香味再挾出扔了。
“別扔別扔,我吃。”趙小米攔下,她捏著香氣撲鼻的蔥段嘶哈嘶哈吹氣,嘀咕說:“好多油,扔了幹什麼?”
隋玉看向隋良,隋良嘻嘻一笑。
鍋裡添上水,水開將炸得半熟的鳥肉放進鍋裡,水有點少,隋玉搬來酒罈子倒兩勺酒,鍋裡的水將將沒過鳥背。
趙二哥受不住飄出來的香味,他挑擔去打水,兩挑水裝滿一水缸,天色也黑透了。
“二哥,肉燉好了,洗手準備吃飯。”趙小米跳出來。
隋玉擀好了麵條,鍋裡的肉盛起來後添上水,她解下粗布圍裙去隔壁喊秦大順。
秦大順已經吃過晚飯了,但隔壁飄來的肉香油香把他饞得夠嗆,肚裡總覺得還空空的,耐不住隋玉兩聲喊,他歡快地倒騰著腿就過去了。
“二哥大老遠過來一趟,沒一天是清閒的,你多吃點肉,免得回去二嫂見你瘦了心疼。”隋玉說。
趙二哥是個老實性子,跟自己媳婦都不怎麼開玩笑,隋玉一打趣,他訥訥說不出話。>br />
“秦大哥你也別客氣,野鳥不大,一人挾一個用手拿著啃。”隋玉戳只整鳥給他,說:“還是頭一次這麼做,都嚐嚐看好不好吃。”
趙小米自己動手挾一隻,鳥皮是耙的,鳥肉是嫩的,鳥翅膀裡的骨頭都酥了,這可把她香迷糊了,要不是貓官扒她的腿,她都要把骨頭嚼吃了。
“好吃好吃。”趙小米開心壞了,她扭頭看向她二哥,說:“你回去跟爹孃說,讓二老別擔心我,我跟三嫂過可享福了。”
趙二哥不理她。
“爹孃要是想女兒l了,二哥你送他們過來住幾天。”隋玉開口。
趙二哥擺手,說:“等老三回來了,你們回去住幾天,爹孃年紀大了,受不了奔波。再一個,他們年輕的時候從關內遷過來,在路上走了小半年,實在是走怕了。”
“行,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回去。”隋玉點頭答應。
七隻鳥五個人分,剩下的兩隻鳥相互推讓,隋玉做主讓趙二哥跟秦大順分吃了,“弓箭在我手上,小米以後又住下了,我們獵
() 到鳥就有得吃,不缺這一口。你倆不一樣,吃了這頓,下一頓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我住的近,聞到味就來了。”秦大順哈哈笑。
隋玉笑了下沒接話,趙西平不在家,她可不敢隨意帶男人回家吃飯,今晚要不是有趙二哥在,她就是有意請秦大順吃飯,也是裝盤肉送過去。
一頓飯吃完,月上中天了,隋玉跟趙小米一起收拾鍋碗,豬餵過,人也就睡下了。
天明,趙二哥騎著借來的駱駝出城,隋玉牽著駱駝去糧鋪買一石灰面回來,路過之前她擺攤的地方,鋪子已經易主了,酒肆改為雜貨鋪,是個胡商在經營。
隋玉進去轉一圈,詢問老闆是否能在鋪子外面擺攤賣包子。
胡商講究少,見隋玉肯給錢,他以每個月二錢的價格租她二尺長二尺寬的地,要求是半年一結。
攤位租好,隋玉又去木匠家一趟,她想讓木匠給她打個齊腰高的桌子,桌腿可拆卸可支撐,要求一提,木匠開出三兩的高價。
“算了算了,有這錢我做什麼不好,不買了。”隋玉又不是冤大頭,她從木匠家出來,走在屯裡正琢磨著用什麼替代桌子,就見一戶人家正在卸門。
“大娘,新搬來的?門板子你家不要了?”隋玉走過去。
“對,我們新搬來的,你想要這門板?我打算劈了當柴燒的。”
隋玉竊喜,她花五十文買下一扇門板,又花十文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