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一愣,心中氣憤,想她出身名門,父兄也都是極有本事,向來只是別人與她說好話,求著她,哪裡有她求人的時候?方才能說出那些話,心裡頭已經是萬般難過了,此時又聽這老乞丐讓自己向他磕頭,心中酸楚,委屈的很,眼淚已是奪眶而出。儘管怕這人是誠心戲弄自己,但想到還是李文軒安慰要緊,蘇晴雪無可奈何,拭了拭眼淚,說道:“前輩,晚輩……給您磕頭賠罪了。”
蘇晴雪這就要跪下磕頭,可身子剛剛一彎,肩膀上受了一股巨大的力道,將蘇晴雪彎下的身子又搬了回去,蘇晴雪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是什麼人在自己身後,便覺得身子已經反轉過來,回過神的時候,自己已經負在了那乞丐肩頭,那乞丐一邊急急的向山下疾奔,一邊說道:“兩個小傢伙,一個臭,一個呆,我叫你磕頭你便磕頭啊?唉!”
斜坡陡峭,這乞丐背了個人在陡坡上卻仍是健步如飛,藉著下墜之逝,如大鵬鳥一般,向下縱躍穿梭,巨石、古木在身邊呼嘯而過,蘇晴起初還敢睜眼看著,可往後的路徑是越發的驚險,雪嚇的是心驚膽顫,連連驚呼,閉上眼睛,不敢再看,只聽得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臉蛋被刮的生疼。
過了不一會,蘇晴雪被乞丐放了下來,雙腳著地站穩當了,蘇晴雪這才睜開眼睛,腦袋中卻是暈暈乎乎的,只見自己現在正在一處凹地,兩側都是陡坡。那乞丐想來是奔跑的久了,有些口渴,又取出酒葫蘆,正在飲酒。
蘇晴雪問道:“前輩,這是哪裡?您這是答應了我?是要去救人嗎?”
那乞丐說道:“當然是要去救人啦!不然大晚上的,誰願意摸黑在這轉悠啊!”向一側的陡坡上一指,說道:“上面是莆田寺的山道,你白天就是從這裡掉下來的!”
蘇晴雪順著乞丐說的方向看去,那邊確實是是有些眼熟,再看看身後,想必自己剛剛便是從那邊的陡坡上下來的,猛然又想起自己白天遇險的經過,正是這人救了自己的性命,之前心慌意亂,竟將此時忘記了,一直沒有向人家道過謝,於是說道:“白天若不是前輩出手相救,我怕是已經葬身在這陡坡下了。”蘇晴雪跪下叩首,又道:“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乞丐笑了笑,將蘇晴雪扶了起來,說道:“哎呀,你可別給我跪啊,又不是多大的事,你給我這一跪,回頭我還得跪還給你,我都這麼大了,到時候可就吃虧啦!”說罷哈哈一笑,繼續喝酒。
兩人又呆了一會,蘇晴雪本來不想再催促這乞丐去就李文軒,可心中實在是焦急,便拐著彎子問道:“前輩,這莆田寺中的和尚,聽說功夫都是了得,您一會要怎麼救人呢?您看我能幫上什麼忙呢?”
“哈哈——”那乞丐笑了一聲說道:“你啊,一會我帶你上去,你只要不再大喊大叫,老夫就謝天謝地了,剛才你可叫的我老夫我的耳朵都聾了!”
蘇晴雪臉一紅,知道自己方才失態了,低著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那乞丐又道:“一會我帶你進莆田寺,你先去找那臭小子,我去辦些要緊,要命的事情,事情辦妥了,一會再來找你們!”
蘇晴雪本來是心中歡喜,可一想,卻不大對勁,問道:“莆田寺大的很吧,我到哪裡去找文軒呢?裡面我不認得呀!”
那乞丐搖了搖頭,笑道:“文軒,文軒,叫的可真親切,那臭小子豔福不淺啊!”蘇晴雪臉上尷尬不已,那乞丐瞧見了,便不繼續往下說,轉口道:“怎麼找他你就不用管啦,我曉得他在哪裡,我送你過去就是了。”
蘇晴雪連連點頭,也在一旁坐下歇息,心中暗暗琢磨著這人的身份,尋思這這人的武功,怕是比自己爹爹還要高出一截,在江湖上一定極有名氣,可蘇晴雪把自己知道的武林名家挨個排了一邊,卻沒有一個人能這自己面前這個怪人對上號的。蘇晴雪想了老半天,還是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