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皺眉道:“這……這……”
嶽盈知道李文軒想的是什麼,嘆道:“文軒,你不會當真糊塗,現在還想著要去救楊么的那個孩子吧?我不瞞你,昨晚我哥的兵馬剛剛落腳,楊么就遣人夜襲軍營,但是他們夜襲不成,反被我哥率軍追擊,當即就是一敗塗地,楊么他們根本不是我爹與我哥的對手,敗亡是遲早的事情,這是他們註定的命數,你雖然是好心相救那個孩子,可是怎麼不想想,他是反賊的後代啊,你救不救得了不說,就算是你救了他,有他在你身邊,便是禍患無窮無盡了!”
李文軒說道:“盈盈,你難道忘記了?兩天前咱們在楊欽水寨的時候,你與楊欽談起朋友兄弟間的道義,你也曾經當著楊欽的面,說我向劉珍珍許諾過這件事情,我見你當時也是贊成我的,怎麼……怎麼到這時候卻變卦了?”
嶽盈急道:“你……你救他,那可就是與反賊一黨了,你難道,難道就這麼糊塗?你要是救了他,我……我怎麼辦?”
李文軒說道:“我將那孩子帶走,然後找個妥善地方安置了,這也沒什麼不成啊,只要中途小心一些,別露出了馬腳就好?”
嶽盈搖頭道:“文軒啊,你怎麼將事情想的這麼簡單?這次圍剿楊么,朝廷一共出動了二十萬兵馬,且不說你能不能當真救下那個孩子,就算你能暫時將他帶走,你可要想清楚,清點屍首的時候不見那孩子,到時候會有多少人來打探那孩子的下落?你躲的了一時,卻躲不開一世,遲早都會有被人發現的一天,那也是你大禍臨頭的時候!”
李文軒從懷裡取出了那塊金牌,說道:“難得劉姑娘她如此信任我,將這金牌交在給了我,你說……我怎麼能言而無信?”
嶽盈急道:“你……你太糊塗了!”
對於楊么的孩子,李文軒是否應當去出手救他一救,與嶽盈始終是說不到一起,但一番爭執之下,意見相左,自然是回不去臨安了。兩人在客棧住了幾日,隨後又回了洞庭水幫。等到水幫之時,見到朱小丟與田國慧已經和好,並且看著比過去更加親密了幾分,嶽盈找朱小丟一問之下,這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過後,朱小丟埋怨田國慧不會辦事,將那一對孤兒寡母安排青樓之中,於是朱小丟出了一個主意,將楊春母子接到了水幫中來住,其實田國慧早就有此意思,只是擔心朱小丟不肯,那想到朱小丟自己提了出來,當即那是萬分歡喜,將朱小丟當做寶貝疙瘩一般供著。
楊春母子到了洞庭水幫之後,眾人很快都知道了他們是楊帆的家人,都對它們照顧有加,錢帛米糧,事事都有人照料的周詳,但是叫人頗為意外的是,扈南松給他們送去了許多銀兩不說,身子將自己在外面的一處私宅也讓給了他們,楊春母子連連推辭,最後實在是拗不過,這才算是收下,可是就在他母子住下的第二天,扈南松突然給扈鈺留書一封不辭而別,
扈南松的信中大致是說自己太過年輕,幫會之中又是處處得人謙讓照料,長此下去難成大器,要外出歷練,以三年為期,然後再回來孝敬父親,為水幫出力,扈鈺雖說想到扈南松此舉十分突兀,並且他一人在外無人照料,難免受苦,心中許多牽掛,但他生性豁達,著急了兩天之後,覺得扈南松心中所言十分在理,若是日後想讓這個兒子接手自己的位子,整日將他圈在水幫裡是不成的,便不在憂心,反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更是以此為引,逢人邊說自己的兒子的這般打算,每每說起便是笑不攏嘴。
李文軒與嶽盈見到這般情況,心中也是放下了一顆石頭,雖說是揚帆枉死,不能給他報仇,但扈南松若是當真改過的話,相比之下比殺了他更是一件美事了。
隨後李文軒與嶽盈覺得長時間住在洞庭水幫不免有些給人家添麻煩,加上一時也沒別的事情,為了圖個自在,便找個藉口,搬到了嶽州的客棧去住,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