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扭,若是再叫他再乘馬與這些金兵一道遊街一般的走來走去,無端的嚇唬那些老百姓,他更是情願只當一個車伕好了。
從城門到斡勒的將軍府還有一段距離,燕雲十八騎中的人物,除了明珠,其他十七人斡勒都曾當面見過,當時他還特意問過,為何大名鼎鼎的燕雲十八騎會少了一人,不過立即便有人笑而不語,在斡勒的再三追問之下,才曉得其中還有一位明珠姑娘,不過明珠的性子傲的很,不喜人多,不喜熱鬧,最是不好打交道,偏偏她身份還頗有來歷,想要阿諛諂媚之人還是甚多,因此明珠多半時間都是閉門不出,外人極少見到,但斡勒還是不免心動,想要見一面,卻又有人勸道,說明珠性子太傲,誰也瞧不入眼,若是斡勒當真見了,八成是要倒黴的,斡勒這才算是作罷。
昔時的言語斡勒銘記在心,今天想起來卻是覺得所言不虛,一路上都在暗暗盤算著,日後見到了龍槍,或者是燕雲十八騎的其他人,今日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講,講是不妥,得罪了明珠,不講的話怕是也要得罪旁人,搞不好鬧的自己裡外不是人,斡勒暗暗叫苦。
斡勒有心想打聽一下明珠到底是為何經過葉城,卻不敢直接嚮明珠開口相問,那自然將目光盯上了李文軒,李文軒模樣還算是蠻斯文的,想來應當好打交道,斡勒從馬鞍下取過了一個酒囊,遞給李文軒,說道:“兄弟,來!”
李文軒適才在城門外也消耗不少體力,正是口渴,便也不客氣,接過一口氣喝下了大半。
斡勒笑道:“兄弟好酒量,功夫也漂亮的很,想我那副將給你一招擒下,本來我還想臭罵他一頓,不過他既然是敗給了你,那也不丟人!”
李文軒不見喜怒,只是微微垂著腦袋,若有所思,說道:“方才動手,也是無奈之舉,畢竟……這車中是不方便給他們搜查的。”
斡勒連點頭稱是,又道:“都是這幫渾人,竟敢冒犯咱們的……咳咳!我回頭一定好好訓誡他們!”
李文軒說道:“這道不必,誰也沒傷到誰,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聽到奉命行事,斡勒臉上一陣尷尬,因為這些士兵可都是奉他的軍令辦事。斡勒抹了把臉,又道:“不知道兩位往後打算去往何處呢?若是有什麼需要,不管是錢財還是人力,我斡勒一定全力相助。”
李文軒說道:“這倒是不必了,我們是去開封。”
“開封?”斡勒想了想說道:“你們是要去找大帥?”
李文軒回頭看了一眼車簾,說道:“不錯,正是!”
斡勒皺眉道:“哎呀,這可是不巧啊。”
明珠本來只在車中調息,聽到斡勒三句話中有兩句辦都是在給李文軒攀交情,也不怎麼在意他們的講話,更不屑於插嘴,此時忽聽到斡勒說什麼不巧,當即問道:“如何不巧?”
斡勒忙轉身道:“大帥早在半月前就已經動身返回上京了?難道姑娘不知道嗎?”
明珠微一沉吟,又道:“開封是大帥兵馬駐紮所在,大帥若無他事,定是在開封的,究竟是何急事,竟是要大帥返回上京?難道……難道上京……”
斡勒說道:“姑娘,你當真不知?”
明珠有些生氣了,冷冷說道:“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難道用得著你來管嗎?”
斡勒臉色一青,忙改口道:“不是,不是,我是說如今南北議和已經成功,我大金與宋廷握手言和,雙方戰事既然罷休了,大帥自然是要返京的,大軍也隨後向北而動,開封現在也已經沒什麼留守軍馬了。”
“議和?”李文軒與明珠幾乎是同時叫了出來,他們兩人如何都不會想到,就是他們在石洞裡面養傷的那些日子裡,宋廷已經與大金達成和議,皇帝趙構向金國皇帝上表,願意俯首稱臣,年年納貢,誓言永無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