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手指頭髮呆的她,令人有種想發笑的衝動。
“大哥?”何湘萍回過神來,看到鍾皓宇一臉好笑的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
“怎麼了?最近常見你發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是遇上什麼困擾了?”鍾皓宇順手拿過空空如也的菜籃,一臉關心的望著她。
“是嗎?我沒感覺耶!”何湘萍睜大雙眸,完全不知道自己會如此的失常。
“晰凡也說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還開玩笑說你是不是在談戀愛呢!”鍾皓宇笑著拍拍她的肩,心裡卻因著自己的話而刺痛著。
“哪有!”何湘萍不由得羞紅了雙頰,她哪算是戀愛?充其量,只是單戀而已。
“不管有沒有,最近我會很忙,沒空陪你,你
自己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懂嗎?“鍾皓宇聽到她的答案,不禁輕吁了一口氣;不一會兒端起當大哥的架子,神情嚴肅的吩咐道。
“是!”湘萍俏皮的行了個童軍禮。
鍾皓宇微微一笑,提著菜籃子選購青菜,她則是站在一旁望著他熟稔的動作。其實,家裡頭大半的家務全是由鍾皓宇一手包辦的,而何湘萍所做的只是偶爾插插花幫一些小忙,根本談不上什麼料理家務,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湘萍很“賢慧”,實際上,真正的家庭主“夫”是鍾皓宇。
把一盒雞蛋放進菜籃中後,鍾皓宇目光搜尋著蛤蜊的蹤跡,嘴裡不經意地道:“晚上晰凡會過來吃飯,所以我就先來買點菜,沒想到遇到你在這兒發呆。”
“你知道的,煮飯做菜我不是挺在行的,所以選菜買菜這檔事也不怎麼行,發呆算是正常的嘍!”何湘萍拿了一盒布丁放進菜籃,“但你可是全職的家庭主『夫』哦!”她挽住他的手臂,甜甜的笑著。
“小鬼!”鍾皓宇捏了她的鼻尖一下。
何湘萍眨眨眼,丟了幾瓶啤酒進籃子,抬眼問:“大哥,你們晚上打不打牌?”
“在我們家是不打牌的,不是嗎?”鍾皓宇輕柔撫過她額前的瀏海,提醒她。“除非你想打破慣例?”
“打打衛生麻將倒無所謂啦!反正你們不是老賭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嗎?像是什麼午餐的便當啦!肯德雞的炸雞啦!有差別嗎?”何湘萍無所謂的聳聳肩。
在鍾皓宇的家中有個不成文的慣例,就是不開桌打牌,即使是大過年的也是一樣。因為,鍾皓宇的前妻孟婷是個習慣早睡早起的人,打牌會干擾到她的睡眠;而且,鍾皓宇非常愛乾淨。因此往往一場牌局廝殺下來,菸蒂、酒瓶到處都是,菸灰也會到處飛揚,讓室內的氣味難聞至極,牌局結束後,他必定非把一切恢復原狀才肯去休息。但與其拖著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收拾,倒不如將醜話說在前頭,在他家裡不能打牌。
“你要下海來嗎?”鍾皓宇好笑的問。
“才不要呢!我是窮學生,付不起『高昂』的賭注費用!”何湘萍大搖其頭。
其實鍾皓宇的幾個損友聚在一起,偶爾摸上幾圈玩玩,賭注不過是明天甚至是後天的午餐和點心;純屬娛樂而已,無傷大雅。
很快的,兩人提著滿滿一籃子的食物去結帳,老闆則動作熟練的打著收銀機,將東西放入袋中。
“鍾先生,今天陪太太一起來買菜啊?”老闆娘拎著拖把出現,嘴裡喋喋不休著,“真是體貼哪!鐘太太,你好福氣,鍾先生人品好又體貼,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文夫哩!”
“老婆子你懂什麼?人家是個小姐、是鍾先生的妹妹!別瞎扯了。”老闆不好意思地低斥道。
“啊?真是抱歉,我這老胡塗!”老闆娘一聽,頓時有些尷尬。
“沒關係!老闆、老闆娘我們先走了!”鍾皓宇微笑著,提起兩大袋的東西。
“慢走啊!”老闆娘和藹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