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該把拉丁斯換了!”
拉丁斯就是門外守衛士兵,是路德維希人,林安卻已經用了四五個月了,直到後來兩人有關實際關係。林安才知道路德維希那麼早就盯上了她,早早把釘子放了她這裡。
情事之後。林安靠男人堅實胸前。黑髮披散,眼睛似閉非閉,過了一會兒突然打破靜謐:
“你又要走了吧!”
路德維希正她光滑背上撫摸,頓了一下,“你已經聽說了?”
“別太急著搶功,你近風頭太盛了,要小心安全——”
林安微微嘆了口氣,“回來時候,你要是身上少了個零件。我可不會再理會你。”
男人胸口微震,沉沉笑了起來。
……
路德維希小心地拉開身上一段雪臂,將它放回被子下,起身穿衣,卻發現衣服下方多了一個扁長盒子。
他回頭看看正熟睡情人。小心開啟盒蓋。
裡面疊著一件不知什麼金屬織成內甲,拎起一角就像柔軟水銀一樣流瀉下來,卻只有不到五千克重量。上面不知附著了什麼法術,波動晦澀無比,灰撲撲顏色並不起眼,但表面卻光滑得猶如絲綢,泛著淡淡暗光。
這件內甲非常輕薄貼身,雖然是金屬織成,卻像第二層面板般柔順,完全能取代襯衣穿內襯下面,看起來比他路德維希頂頭上峰那裡見過一件家傳寶甲也不差多少。
路德維希不知道林安費了多少功夫才織成這件內甲,但他推測,這件內甲中一定含有不少他帶來那些稀有金屬——林安總是不喜歡欠他太多,他們之間像是有一條無形而分明界限橫中間,管她表現得十分隱晦。
路德維希沒有立即穿上這件內甲,而是小心地又疊回去,抱起扁盒,回身輕輕情人光潔額頭上落下一吻,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他身後,林安緩緩睜眼,清明眼眸中沒有一絲睡意,眼底淡淡柔和。
……
次日。
門口鈴鐺被拉響,林安用精神力控制室內靜音結界暫時停止,揚聲應道:
“進來。”
門外士兵拉丁斯聲音傳來——
“琳法師,埃爾維斯法師拜訪。”
這時他就完全像一個職責守衛,完全沒有隨意放人進來意思,林安知道,這是因為有路德維希他背後指使。
林安對這種小手段並不意,而路德維希對拉丁斯指示,也確幫她擋了不少麻煩,而且拉丁斯比較有分寸,做得不明顯,也並不敢出格過分,用他做侍從守衛,倒比一般不知底細人要好。
“我知道了,請他進來吧。”
門口垂簾被拉開,室外微光洩入,西德尼披著斗篷,逆光走了進來。
“稍等,馬上就好。”
林安頭也不抬地說道,筆尖紙上舞蹈般跳躍,落下連串潦草筆記。
西德尼拉下兜帽,打量一下外室,目光落一角花瓶中一朵半開冰蓮花上。
這朵蓮花半開不開,晶瑩剔透,細微處纖毫畢現,生動得彷彿就像真實,可見雕刻它人花了不小心血。
西德尼眉頭微微一動。
“你和那個男人關係還沒斷。”
“少見你有心情來關注我事,你今天心情不差,”
林安落下後一筆,把羽毛筆放到一邊,抬起頭微笑道,“看來,你那邊麻煩應該順利解決了。”
西德尼——當然,真正名字叫埃爾維斯,輕而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找出了所有知情者,已經都解決了,沒有人漏網。”西德尼聲音依舊平平沒有起伏。
“也好,趁那些強者們都還沒回來,方便我們動手,否則事涉好幾個白袍和參與者,總會留下一絲蛛絲馬跡被他們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