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擺手,看了一眼宣紙,上面孤零零的只有一個“靜”字,卻也沒了練字的心情。
“後院才剛消停些,我就要閉門養胎。”她索性丟了手中的筆,眼神盯著窗外,微微有些失神。
清風聽出她的弦外之音,眉頭一挑,不由得微微揚高了聲音道:“少夫人,您也莫小瞧了奴婢們,那些人一向吃軟怕硬,又有上回二爺發作過了一回,沒膽子亂來的。若是真的有那不長眼的,奴婢一定不會放過她!”
清風的臉上露出幾分兇狠的神色,倒是自然而然地帶了幾分兇悍。沈修銘今兒一早起來,就把她們幾人都叫過去叮囑了一番,喜樂齋的管理也更加嚴苛,生怕被小人鑽了空子
137、137 國公插手
楚惜寧見她說得堅定;不由得輕輕笑出了聲,轉而看著清風又搖了搖頭,低聲道:“下人們自然不會有那個膽子,只怕某些主子會蠢蠢欲動。”
清風見她滿臉嚴肅的表情,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
廖氏陪著楚惜寧用完早膳,心情甚好地回了院子;卻見到院門口早有丫頭候在那裡。
“夫人;國公爺已經在裡面等了一會子;奴婢方才說要找您回來。國公爺得知您在二少夫人那裡;就沒讓奴婢去。”那丫頭緊跟在廖氏的身後,三言兩語便把事情說清楚了。
廖氏的眉頭一皺,邁著步子走進了屋子裡。沈國公端坐在椅子上;手裡面正捧著茶盞輕抿,瞧見廖氏進來,臉上閃過一絲不快的神情。
“國公爺這麼早過來,也不派人通傳,害得我以為您是走錯院子了!”廖氏低身行了一禮,正好對上他那不算客氣的表情,話語裡就自然夾雜了幾分不滿。
沈國公冷哼了一聲,他和廖氏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沒想到在一起過的日子越久,就越沒滋沒味兒。原先他雖那麼多美妾,廖氏對他還是溫柔有禮,現如今只要挑上她的不如意的時候,冷面相向或者冷嘲熱諷都是正常的。
“你那麼早去喜樂齋,怎麼沒想著給兒媳婦帶幾個侍奉的人過去?”沈國公絲毫不理會她的嘲諷,而是直白地說了出來。
楚惜寧有喜了,沈國公心裡雖然是高興,但是給沈修銘收房也勢在必行。並且這次沈修銘還沒了拒絕的理由,妻子有喜,丈夫找其他人侍奉也是理所應當的。
廖氏的眉頭一下子皺緊了,她有些不滿地看向沈國公,坐到他旁邊的椅子上。
“國公爺,您這是什麼意思,兒媳婦剛診出喜脈,就要塞人到房裡去。你不是存心去添堵麼?”廖氏修長潔白的手指劃過桌上的茶盞,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的臉上露出幾分嫌惡的神情,語氣也十分的不客氣。
沈國公被她的話一堵,不由得將手中的茶盞摔回桌上。瓷器清脆的碰撞聲,在房間裡迴響,刺激著人的耳膜。
“兒媳婦嫁進國公府快一年了,別說抬妾了,連個丫頭都沒給開臉過。修銘那混小子成日守著他媳婦兒,也不快男兒氣概被磨光了!”沈國公的聲音裡參雜著幾分怒氣,眼睛圓瞪地瞧著廖氏,顯然對她的話十分不滿。
廖氏的眉頭一挑,轉過頭看著他,過了片刻才近乎嘲諷地道:“被結髮妻子磨光了男兒氣概有何不好,總比那些個鶯鶯燕燕來的好!況且二郎最近在京都一直沒鬧什麼笑話,比成親前更穩重了,你所說的英雄氣短又是從哪兒看出來的?”
廖氏的語氣帶著幾分咄咄逼人,她的目光毫不畏懼地迎上沈國公,臉上快速地閃過幾分不甘和輕蔑。待沈國公要去辨認的時候,她已經轉過頭去了。
“你在胡說些什麼?原本便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只不過收幾個丫頭而已,我不想外頭人傳出不好聽的話。兒媳婦可能會有私心,你這個做婆婆的就要幫她一把,讓她知曉大局。若是以後有人說修銘只曉得守著媳婦兒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