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什麼作用。
畢竟,沒了一個袁守城還會張守城,李守城,沒了一個玄奘還可以有下一世的玄奘。
倒不如先留著他們,在這個已知的基礎上做些變化佈置,說不定還能有驚喜。
方才讓魚兒快速落網,其實只是李恆的一次試探。
對土地祠裡的那位菩薩的試探。
看她會如何應對。
沒想到這菩薩竟是直接出手改變了樵夫的思想念頭,讓他再次向漁翁發問了。
這給李恆的感覺很不好。
似乎這樵夫在那菩薩眼裡就只是可以隨意擺弄的玩物,可以任意改變其思想念頭。
其一切行止都只在那菩薩一念之間。
樵夫也是人!
可菩薩好像並沒有把他當人。
……
長安城的土地神祠裡。
觀音菩薩所化的疥癩和尚眉頭微皺,疑惑道:“方才居然有人在暗中施法,干擾原本就已經安排好的事情。”
“誰有這樣大的膽子,居然敢幹擾西遊之事?”惠岸使者驚訝道。
“我以慧眼觀之,卻一無所獲,想來應是太乙之流,法力深厚,又善隱匿行藏。”觀音菩薩沉聲道:“莫非是哪位道門帝君不待見我佛東傳,從中作梗?”
惠岸使者低著頭沒有說話,這種事情他可不敢亂猜。
“不過也無妨,如今還會過問世事的道門帝君也沒有幾個,方才的變故也不過是粗劣之舉。”觀音菩薩的臉上又恢復了笑容,道:“天道大勢,無可更改,該發生的終究還是要發生。”
言至此處,她停了下來,雙手合十著走出土地神祠,望了望天色,對身邊的惠岸使者道:“徒弟啊,你去城裡買兩把雨傘回來。”
“買傘?”惠岸使者不解。
“明日有雨。”觀音菩薩笑道:“為師帶你閒觀雲雨。”
……
涇河龍王聽得夜叉稟告,知長安城裡有袁守城賣卦供人捕魚,不忿涇河水族都被捉去供人下酒,便化作白衣秀士,進了長安城與那袁守城賭鬥。
問天上陰晴事如何,得袁守城答案之後,龍王便自忖必勝,他乃是八河都總管,司雨大龍神,有雨無雨,自當是他說了算。
卻不料回到龍宮之後,就得上帝降職,令他明朝施雨澤,普濟長安城。
時辰雨數竟和袁守城所言分毫不差。
於是,涇河龍王便動了心思,遲些布雲,晚些行雨,在剋扣點雨數,自然就能贏了賭鬥,砸了袁守城的招牌,救得涇河水族安寧。
翌日辰時,當是袁守城所言布雲之時。
可涇河龍王卻遲遲不出水府,要等一個時辰之後再去。
“哈哈哈,我看那牛鼻子如何能定天上陰晴。”老龍王放聲大笑,可就在此時,他忽然見到天上陰雲密佈,翻騰湧動至了長安城上。
“這是怎麼回事,何人在按時凝結陰雲?”涇河龍王不可置信地望著天空。
與此同時,土地神祠。
觀音菩薩所化的疥癩和尚正悠閒的等待一個時辰之後雨落,身邊的惠岸使者去撐開了新買的油紙傘。
“師尊,要下雨了。”惠岸使者恭敬道,同時遞給了觀音菩薩一把油紙傘。
“此時不該有云起,更不該有雨落。”觀音菩薩臉色一沉,當即抬手向天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