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著寒光。
“找的就是你們!夏國賊子!”蒙面黑衣人冷笑,其它一句都不多說。
山上有巨石滾落,當然是有人動手,推落巨石不是為了要人的命,而是為了堵住去路。
去路被堵,馬車和馬匹都不能透過,敵我雙方便都被困在了這被巨石包圍的官道之上,夜色之中沙塵漫天,飛沙走石之間,矇住了月色,就在這片昏暗裡雙方動起手來。
兵刃交擊,擊碎夜色中的冷寂,唯有一輛馬車裡不見任何動靜。
這輛馬車處於交戰的中心,這便是這群黑衣人此行的目的,自山崖下來的黑衣人也加入了戰局,他們都清楚的知道,馬車裡的人才是此行真正的目標,動手之時所有人都朝著馬車接近。
肖虎和陰鳩職責所在,自然不容他們靠近,而君湛然和南宮蒼敖都未下車。
馬車裡越靜,暗襲之人便越是不敢掉以輕心,這本是一輛普通的馬車而已,即便是有紫銅木所鑄,牢固異常,又配上凜南所出的上等戰馬,它依然還是一輛普通的馬車。
不一樣的是車裡的人,他們令人不得不忌憚,霧樓樓主鬼手無雙,用毒之能無人能出其右,鷹帥執掌鷹嘯盟,手中遮日刀無可匹敵……
寒風吹開車簾,傳遞出一股危險的氣息,也傳出一句冷淡的人聲,“該是你們動手的時候了。”
“記得留下一個活口,才好問話。”有人又補充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說。
君湛然一開口,肖虎便聽出他在對誰說話,嘿嘿一笑,這一笑笑的叫人後脊發冷。
“遵令。”不帶起伏的兩個字由半空中響起,一群黑衣人也如這兩個字,憑空出現在人前。
影衛原是夏國暗衛,這玄字號的十二人如今剩下十人,他們從未忘記還有二人是因何而死,更不曾忘記夏國教會他們的事,他們最擅長,且最精通的事--
殺人。
刀劍無影,唯有血光,冷鋒劃過,帶起冷冬下冷冽的腥鏽味,和刺骨的空氣一起湧入鼻腔,每個人的呼吸間都盈滿煞氣。
影衛只有十人,卻個個都是夏國皇族培養而成,精英中的精英。
他們與尋常殺手不同,更有異於江湖上的匪賊,一出手便只存殺招,招招都精妙無比,堪稱絕殺。
看來他們是有意在君湛然面前顯現他們的價值,南宮蒼敖在車內望了幾眼,“這筆買賣沒有做錯,看看他們出招……”
“宮中所存的武功秘籍不知凡幾,重金籠絡的高手更是如雲,任何一個大內暗衛到了江湖上都可與武林名宿比肩,何況他們曾經是玄字號的殺手,排名在前,說明他們不曾失手。”君湛然對夏國宮內的事瞭如指掌。
“誰說不曾失手。”南宮蒼敖看著君湛然,意有所指。
君湛然勾了勾嘴角,馬車微微傾斜,他還是安然坐著,舉目投向窗外,“栽在我手中,總比死於煌德之手來的好。”
車外激戰正酣,暗襲者人數至少有二三十,卻不能與君湛然此行車隊的上百人相比,他們知道人數懸殊,竟沒有馬上敗退,而是苦苦支撐,不知在等待什麼,還是另有目的。
南宮蒼敖坐在車裡,但不曾忽略車外的戰況,看了一會兒,鷹眸閃動,君湛然一見便知他有所發現,“怎麼?看出什麼古怪?”
“敵我人數懸殊,無論對方是誰,要想憑這些人將我們除去,無疑痴人說夢,誰都知道不可能。”南宮蒼敖所言不是什麼大話,他也一點沒有誇張。
“那便是另有目的了。”隨著南宮蒼敖的視線往外,君湛然看到肖虎正在擦抹他手裡的“鬼哭”,對方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明知不敵,還前來送死,要說其中沒什麼古怪……”已確信其中另有蹊蹺,南宮蒼敖冷笑,他準備下去看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