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了明月……”,蘇老爺子長嘆了聲氣,年輕、閱歷淺都是寅政致命的傷。這次小一輩的聯合起來一致對付白淺,他深知自己根本沒辦法阻攔,只能預設。
年少輕狂又不懂得隱忍,只會給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機會,在他們最志滿意得的時候冷不丁的來最致命的一擊。
他預設白淺的行為,不只是愧對白淺,更是害怕他死了後,白淺會對蘇家剩下的子孫毫不留情面。寅政是聽他的勸,沒動白淺,可白念……動她就等於動白淺的命根子,她又怎會不惱怒,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是啊,我們都老了,剩下的事情都是他們年輕一輩的。”,言老爺子搖了搖頭,他縱觀一生,都沒怕過什麼人,出手狠絕、果斷,毫無顧忌在業內是出了名的。從不怕人嫉恨,更不怕人報復,但越是年老,他就越後悔年輕時做過的事情。
尤其是在白淺的事情上,他不該做那麼覺得……
“白淺恐怕已經有了動靜了,我時間不長了,近來黨派之爭又耗費了蘇家太多的經歷,原本我是想避免這件事情的,可小一輩被白淺做的事情給逼的坐不住了,我們蘇家坐大了那麼多年,恐怕這次會過不去。你還是讓言談少管我們家的事情吧,白淺那邊我自由交代。”。
“你想怎麼做?”。
“能怎麼辦?她不是想找人報仇嗎,我老頭子已經沒多久活頭了,大不了把這條命配給她。”。
“爸!”,蘇母蘇父齊齊失聲叫道。
“老兄弟,你別想的那麼壞,我們是欠她的,可她做事未免也太過了,不能總退讓。你別亂了陣腳,容我回去再想想法子。”,言老爺子沉默了兩秒鐘,才說道。
“唉,一切都是命!是我欠她的人命,是該還了,言老弟,你先回去吧,我想要不了多久,她就會來找我的,總要了結所有恩怨了。”,蘇老爺子掩面,蒼老的容顏隱藏在陰暗中,暗沉而傷痛。
“唉……”,言老爺子見狀,又是一聲長嘆。
悔不當初!他當年就不應該攙和進那件事情裡。
——
送走了言老爺子,蘇母再也忍不住,她就不明白白淺到底有多大能耐,能讓兩位老爺子都這麼忌憚,而且他們一再提及欠白淺的,到底欠白淺什麼!白淺明明是一個小三,讓她離開難道不是應該的?
他們蘇家對慕白已經夠仁慈了,她雖然平日裡對慕白沒有過多的關心,可從來沒缺過短過他吃的穿的,連上學都是挑的最好的。白淺母女做出那麼畜生的事情,受到懲罰是天經地義的!
老爺子匆匆忙忙把她和阿謹叫過來,就是為了聽這沒頭沒尾的話?
蘇母端著溫開水和藥,敲了敲門,滿腹疑慮。
門應聲而開,蘇老爺子坐在書桌前,蘇謹則站在一旁,看到她進來,說道:“把門關上。”。
蘇母轉身關上了門,“爸,吃藥吧。”。
老爺子的病情家裡人都知道了,沒想到老爺子竟然是癌症晚期,七十多歲了,又患上癌症,家裡人都希望老爺子能接受治療,可老爺子卻不願意受那份罪了,表示只靠藥物延緩病情。
“放在那邊,風雅,你有問題就問吧。”,蘇老爺子雙手交疊在一起,目光落在桌子上,面色說不出的凝重。
蘇母心裡一跳,總覺得今天晚上會成為她一生最不平凡的一晚。
“爸,為什麼你要包庇白淺,她明明……”,原本是想說白淺是小三的,可視線落在蘇謹緊皺的眉頭上,還是收住了話頭,“她當年離開,我們把慕白收養在家裡,就算真的對不起她,也應該還夠了吧。她做了那麼多壞事,害了宋宋,又害了明月,難道還不夠嗎?我們還要忍受她多少?我不明白,你和言伯父,到底在害怕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