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寅政在心臟移植後出現抗體排斥,隨時都有可能將前面的心血白費。
“病人與捐獻者是母子關係,出現抗體排斥的可能性要小的多,你們可以暫時放心。”,歷史十八個小時的手術,主治醫師早已疲憊到了極點,把主要的事情安排了一下,就離開了。
蘇寅政直接被推進了ICU觀察,他依舊昏迷不醒,手術後的一個月時間,都要留在ICU進行觀察。
白淺被推出來後,直接被她安排的人帶走了屍體,她的遺書裡說,直接火化了她的屍體,將骨灰與明峰合葬在城北的墓地。
一切似乎都告了一段落……
又似乎才剛剛開始……
——
宋宋……宋宋……
腦海裡一個聲音不停地迴盪,黑暗的世界裡身體陡然墜落。
座位上的人一身冷汗的從夢中驚醒,轟鳴聲在耳側不斷的響起,高速下機身劃破大氣層發出尖銳的鳴叫,頭好像要裂開了一樣,喬宋抱住腦袋尖叫出聲。
身側人趕緊抓住她的手不讓她傷害自己,藥效按理說不應該那麼快就失效,怎麼會這樣?
白知行扣住她的手,將人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半個月以前,他就接到了來自白淺的電話,電話裡讓他過來借一個人,他原本以為會是念念,卻沒想到老李交給他的,是一個孕婦。
前因後果,他知道的只是一星半點,老李交給他人的時候,就告訴他,只要把人照顧好,其餘的都不要管。
他是白家唯一的後人,當年大清掃,白家被上面的人一夜之間清洗的乾乾淨淨,他是白念冒死帶出來的,才免遭禍害。
自那以後,他就被放養在美國一個小城鎮,他欠白淺一條命。
這次,一筆勾銷。
“別亂動,再亂動,你的頭會更痛的。,乖,別叫。”,感覺到懷裡的人的痛苦,白知行聲音越發的溫和,“對,就是這樣,安安靜靜的,就可以忍耐過去了。”。
“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空姐走到兩人的跟前,面上掛著標準的微笑。
白知行搖了搖頭,“她頭痛病犯了,可不可以給我一杯牛奶?”。
“好的,請稍等。”。
很快,一杯溫牛奶斷了上來。
白知行把老李臨走之前給的藥強行塞在喬宋的嘴裡,又混著牛奶讓她嚥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懷裡的人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白知行鬆了口氣,英挺的眉舒展開來,窗外層層疊疊的雲層彷彿一團團潔白的棉花,太陽坐落在雲層之上,身邊的女子渾身溼透,像一隻落水的貓兒一般,一切似乎還沒那麼糟糕。
白淺在美國的事業並不如表面那麼幹淨,他一度做好了把自己陷進危險的準備,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照顧這名女子比他想象的各種最壞的準備要好的多。
“喬宋,你還好嗎?要不要喝點飲料?”,白知行低頭,對上那雙眼睛,目光不由得一滯。
他見慣了美國那些性感開放的女人,對國內的女人反倒沒那麼多的興趣,可眼前這雙眸子該怎麼形容,說是淡眉如秋水,又多了一分惹人憐愛的韻味不至於太過淒冷,說是燦如春華,又少了一分的喜氣,氤氳著霧氣,看不清那雙琉璃眸子裡的情緒,反倒讓人越發的想要探究,勾魂攝魄,渾然天成。
有些尷尬的移開視線,白知行咳嗽了兩聲,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別處,“你要是還頭疼的話,就先睡覺吧,對你好一些。”。
沒得到回應,白知行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交往過的女友裡從來沒有這種型別的,忽然就有些手無足措。
他接到人的時候,告訴自己以後就把她當成妹妹養著,可她都懷孕了,看著也應該有二十歲了,他過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