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程度,這是他想不到的事情。
“中和三年,四路軍收復長安,其中就有朔方軍韓遵,他當時還不是節度使,只是一個忠武將軍。”鄭從讜微笑著,微笑的讓陳墨有些納悶:“韓遵曾是我的手下,也是我的學生。”
陳墨站了起來,鄭從讜攤牌了,韓遵竟然是他最後的底牌。
唐末北方的幾大藩鎮中,朔方(靈武)節度使是除河東節度使李克用、汴州節度使朱全忠、後來的鳳翔節度使李茂貞之外的京西北較為重要的藩鎮勢力,對唐末的政治格局曾經產生過重要的影響。而且,無一例外,上述四大藩鎮,後來都演變成家族世襲的藩鎮。
儘管靈武節度使從實力上來說不如以上三鎮,但由於靈州所處於西域、河西通向中原的交通要道上,加以朔方節度使管內蕃漢各民族狡雜,又是唐王朝的西北邊境重要的屏障,有一定的軍事實力,因此,靈州也是晚唐地緣政治角力中一股不容各勢力忽視的力量。史官這樣評價朔方節度使;“朔方軍統攝遼闊……故有外御、內衛之雙重作用。朔方一軍遂為唐代中葉大局之擎柱,統督所及,東拒黃河(今陝西山西界),西抵賀蘭,西南兼河曲至六盤,南有渭水盆地之北緣,北有河套至磧口,關內之地除京兆府及同、華、岐、隴四州,皆統屬之。靈武既為西北華夷交通之樞紐,得為京師之屏障,中葉後,尤為西北交通軍事之第一重地。。。。。。”
第189章 嫌隙
靜難軍節度使境內陷入未知的變數,而周邊更是充滿各種眼神,貪婪有之,觀望有之,直接參與者更是不乏其人。對於陳墨來說,韓遵可信嗎?鄭從讜不擔心左睿成為另一個李克用或者朱全忠嗎?
陳墨現在只能理解為,鄭從讜老了,沒有了太多時間。不可節制的藩鎮越強對國家越不利,鄭從讜做的事情其實和陳墨一樣,他需要這個國家維持下去,哪怕再有一個強藩出現也比現在的狀況要好,起碼可以保持暫時的平衡,不至於讓這個曾經輝煌燦爛的國家分崩瓦解。一生的歷練和起伏讓鄭從讜對一切看的很清楚,也很透徹。國家很危難,他無疑在賭博,賭這種努力對這個國家的命運可以有所改變。生活就是這樣,必須有一個選擇,這是一個值得尊重的老人,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這個國家,陳墨現在明白了他。
光啟二年十一月十七,左睿和韓建聯軍兵進永壽縣。
永壽縣至靜難節度使治所邠州只有百里的距離,而回到邠州的王行瑜還沒緩過氣,最北端的華池就傳來警訊,保大軍節度使東方逵已經犯境。左睿和韓建的威脅力十足,北端再傳來警訊,隨著左睿和韓建也開始進軍,王行瑜陷入了絕望。
雪開始融化,陰冷的風颳過京師,讓人感覺到寒冬真的來了。
前線的訊息不斷傳來,不過都是好訊息,王行瑜沒有抵抗,而是直接撤出邠州向北撤到了地形更為複雜的慶陽。
紫蘭殿。
韓全海恭恭敬敬站在孟淑妃面前:“淑妃,據朱玫的手下降將傳來訊息,太尉讓他們和邠州的一些將領聯絡,要共同對付王行瑜和保大軍節度使東方逵。線報還說,若是有機會就招降王行瑜和他那些手下。同時,也有人去與定難軍節度使李相公,靈武節度使韓相公在聯絡。”
太尉說的就是左睿,孟淑妃想不到左睿有這樣的能力。保大軍節度使東方逵不是左睿和韓建的對手,這一點不用質疑。但誰也清楚,東方逵背後站的是誰,大動干戈,勝負很難料。
現在,左睿竟然能夠和定難軍與朔方軍有聯絡,讓孟淑妃不得不重新估量左睿的力量。
就在孟淑妃陷入思慮的時候,韓全海再次低聲道:“淑妃,據可靠的人說,聯絡定難軍節度使李相公,靈武節度使韓相公的人是陳書記所派。”
陳書記自然就是陳墨了,孟淑